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阳光从侧面洒在他的脸上，投下疏疏浅浅的影，屋子里安静的很，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一壶香浓的午后茶，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鼻尖抽动了下，他只是轻轻侧了侧，“今天的似乎多了一点点。”

“你的鼻子真是越来越尖了！”娇嗔的责怨了一句，白亭如弯腰将托盘放下，然后缓缓将香浓的茶注他面前的杯子里，“我看你都可以去海关工作了！”

“做什么，抢警犬的饭碗吗？”他扬了扬眉，放下书，端起面前的茶，并不急着喝，而是先放到鼻子前嗅一，“手艺越来越巧了！”

“说，明明你还没喝！”白亭如红起脸，并没有给自己倒，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手托腮，宛若仰慕的偶像的少，看着他道，“趁热尝一尝呀！”

他轻轻的抿唇品了一，点了下，“是浓了一点点！”

仿佛在肯定他自己的判断一般，煞是认真。

“讨厌！”白亭如嗔道，目光一撇，落到他放下的那本书上《认知经科学》，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凝滞了一下，“我都说了会请最好的大夫，你不相信我么？还在自己看这些！”

“闲着也是闲着。”他淡淡的说，“我怕现在自己这个记忆力，不等你请到大夫，就要退化到从学说话开始，那岂不是很麻烦！”

“不会的！”她立刻说道，“一定不会的！你的脸都已经好了，记忆不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会吗？”裴斯年缓缓转过，玻璃窗上隐约映出一张模糊的廓，虽然不甚清晰，可是他为什么恍惚觉得这张脸不属于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