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戴平原笔记没有打开，只

是随意地摆在那。

耿润峰问：「你看完了？」

「没。」

乔永为答得很简洁，又补充道，「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到底写了什么？」

老鬼看了耿润峰一眼：「这你让我从哪说啊？他这里面的东西很杂。简单点

说，就是对过去的经济变化做个归纳总结，然后对未来的经济走向和变化，做个

推论和猜想。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就这些？」

「要是就这些的话，那还就好了。哪用得着我看这么多天。里面还有不少这

个老愤青对时局、政治的看法。」

「你不会又想说幼稚吧？」

老鬼摇了摇，缓缓道：「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会说他幼稚。现在……虽

说我还是觉得他书呆子气，不过在某些东西上，我承认他的察力。那种察力

，是可以穿透历史，映进现实的。怎么说呢？客观存在的事实，才是检验真理

的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耿润峰纠正道。

老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耿润峰，脆果断地吐出两个字：「谬论。」

而后道，「实践和真理没有必然关联，没有依据的实践更可能导致误歧途

。」

在这个问题上，耿润峰不想和老鬼辩论，一辩论，就又没了。

耿润峰岔开话题道：「你昨天说，要说正事，什么事？」

老鬼半天没言语，隔了半晌，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问耿润峰：「你票

还做不做？」

耿润峰掏了掏耳朵：「这行咋做？套着的一直没解套啊，就在那扔着

呢……你要说的正事就这个？」

老鬼又是摇，也不看耿润峰，渐趋幽的目光透过 窗，眺向 无尽的天际

。

「想不想玩点大的？」

老鬼道。

「停！你打住。你一说玩大的，我就肝颤。我怕被你玩死。」

耿润峰断然拒绝听老鬼的后话。

熟知老鬼秉的他，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货又要搞飞机。

指不定这一出又要闹出多大的妖蛾子来。

没有高风险的事，在老鬼的嘴里，根本不叫事。

只有风险和收益都奇高无比的事，在他的眼里才能算得上大。

更要命的是，这货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子，哪怕撞了南墙，也得再试

几次，才能决定罢不罢休。

起码他得再看看，能不能把墙撞塌。

只有觉得彻底没了希望，才会转向。

不让他说出来的事，他就能不做？耿润峰对这根本不抱任何 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