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眼，等到再次定睛看去，却见，整个眼帘已经被战船占据了。

“这是……”

他狠狠地抓着望台的栏杆，竭力把身子伸出去。

有差不多二十条大船，在火光中，战船上挤满了黑压压的影，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战马。船上的都穿着铠甲，手中的兵器几乎将天空都照亮了。

骑兵，好多骑兵渡江而来。

真，是真的锐骑兵！

不但是他，望台上的都现敌，一刹那，所有都面如死灰。且不说部队现在已经彻底混，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就算是在平时，部队列阵而战，以中军这低落的士气和散漫的军纪又如何顶得住金骑兵如山而来的冲击？

输了，彻底地输了。今，不但留守司大军完了，只怕建康守不住。

没有说话，似乎都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近了，近了，金军的大船看到着火的大营，也不用在隐蔽，同时出一片大喊，飞快地划动船桨。

马家渡上渡已经很久没有用，渡的泥沙淤积多年，已经形成一片大浅滩。

“轰轰”一连串响，船只一只接一只搁浅。在巨大的惯做用下，立在船的真纷纷跌落水中，立在齐腰的水里哇哇大叫。

船上是响亮的肆无忌惮的哄笑。

接着，蓬蓬几声，跳板直接搭到水中，长嘶声中，真翻身上马，就这么冲下水去，就那么挥舞着连枷、大棍、斧、锤等重兵器，如同拍岸狂涛朝中军大营扑来。

根本数不清楚他们究竟有多少，黑压压一片压上，挡住了投到江上的火光。

周遭顿时一暗。

真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阵势，他们一边跑一边开始编队，渐渐地就组成一道四列平行阵，如墙而动。

河水哗啦翻涌。

马蹄声响起来，整个地面都被震得微微起伏，望楼不住摇晃，已经立不稳。

终于，有凄厉地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真鞑子！”

锣鼓震天响起，有稀稀落落的箭淋过去，落到真骑兵队伍中。

有骑兵落地，被愤怒的马蹄踩出清脆的骨折声。说来也怪，中箭的骑兵到死也不肯哼上一声，真的凶悍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