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生出烟气，里面的冷水摇晃一二，顷刻之间沸腾开来。

“宁奕吸纳了长陵所有剑道石碑的死气，我听说了这件事。”曹燃面无表说道：“五百年前的南疆散修余青水曾经尝试过‘这个壮举’，他要借着死气冲关，来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逆天之事，只可惜余青水失败了。”

“我看出来了，他身陷囹圄，你在帮他镇压死气，你们俩是一对亡命鸳鸯。”

丫置若罔闻。

“他有意思，你更有意思。”曹燃的目光在宁奕和丫身上扫视一圈，最终忽略了死气溢散的少年，落在丫身上，眼里带着一抹迫切的欣喜：“袁淳先生诚不欺我，这座府邸里......果然有我想要的。你叫什么名字？我要与你打一架。”

彻彻尾的武疯子。

丫沉默片刻，冷冷道：“若是你想公平对决，我乐意奉陪。”

曹燃眯起双眼。

“你也看见了，我需要时间。”丫的声音带着一丝思忖，她心底有些忐忑，若此真的是一个武疯子，为了追求公平的一战，那么，曹燃应该会给一个充裕的时间。

果然，闻言之后，曹燃陷了沉默，似乎也在考虑。

曹燃点了点，似乎很赞同丫的道理，微笑说道：“镇压死气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所以......我会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

丫眯起双眼。

“袁淳先生是好，是善，但我不是。”曹燃木然说道：“我是来打架的，如果这府邸里有第二个洛长生，那么我认了。规矩事先说好，这一盏茶被我的星辉烧尽，我便会出手，不要说我趁之危。”

丫的目光汇聚到那盏石杯之上。

曹燃松开双手，石杯稳稳坠地，溅出一两滴滚烫茶水，还没来得及下落，就蒸溢散。

裴烦脸色一变，以这种度，别说石杯，就算是一个水桶，也扛不住多少时间。

曹燃盯着地上石杯，心中默念十个数，打算念完就站起身子出手。

他已经等了太久。

迫不及待。

这一刻起，坐立难定，眼滚烫。

“十......一。”

对于曹燃而言，这十个呼吸，已经过了极久，他胸膛郁气憋到极致。

滚滚热气，石杯枯。

曹燃长身而起，浑身出噼里啪啦的炒豆子声响，咧嘴笑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