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场中心的声音，远远飘来。

此时此刻，从李白麟中说的每个字，都砸在宁奕的心。

宁奕缓慢扭转颅，看到了身旁丫的苍白面容。

“北境将军府余孽，裴灵素。”

死寂。

真正的死寂。

当“北境将军府”这五个字从三皇子中说出来的时候，一小部分的脸上，闪过惘然，大部分则是浮现出久违的心悸。

但凡是经历过那一夜的，此刻的，都带着凝重，严肃。

谁也不会忘掉……十多年前的天都血夜，那个姓裴的男，孤身一，给天都城造成了多大的威胁，坏。

那一夜之后，将军府被满门抄斩。

没有留下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徐藏负剑登圣山，替师父裴旻寻仇的后续……蜀山小师叔叛出蜀山，在大隋四境历经追杀，所有的天都权贵，都不得徐藏赶紧死掉。

他们绝不容许还有将军府的旧活着……一个也不允许。

更不用说，裴旻的儿。

也正是在这一刻，几位按捺子的圣山山主，明白了李白麟先前提醒的意思。

如果说，宫里的那位，一直有着某道红线不可逾越。

那么天都血夜，便是这一道红线。

坐镇书院的苏幕遮，有些恍惚，她抬起来望着那个青衫丫。

裴旻的儿……原来如此……

书院的力量，在陛下的面前，显得有些渺小了。

已身为涅槃境界大能的苏幕遮，默默松开了握紧的拳，她闭上双眼摇了摇。

……

……

李白麟的话，让莲花道场的所有都陷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谁都没有想到，跟宁奕一同来到天都的那个小丫……会是北境将军府的生还者，那位大将军的儿……在这一点通彻之后，他们望向丫的便截然不同了，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似乎都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宁奕和丫的沉默，似乎也昭示了这件事的真相……真的像李白麟说的那样。

整座莲花道场，只有一个倔强地提出了异议。

“证据呢？”

站在李白麟身前的徐清焰，一字一句，咬着牙齿开。

李白麟平静。

对他而言。

徐清焰只是替那个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他要解释的对象，也只有那一个。

莲花花瓣的之处，马车下来了一个压着笠帽的男，那个男的脸上戴着一张纱布，他从之处走来，一边前行，一边摘掉笠帽，扯掉面纱。

露出了一张丑陋而又狰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