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等回去了，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你会不会不耐烦？”

裴丫哑然失笑，摇了摇。

宁奕躺在细雪上，看穹顶风起云涌，他轻声笑道：“原是一个与妖族，与大隋都截然不同的地方……这里更纯粹，更净，以后有可能的话，我们就到这里来住，好不好？”

裴灵素心一颤。

她望向宁奕。

这句话的意思是……

宁奕苦笑道：“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放不下……我很想念师姐，瞎子，温韬，还有谷小雨，大隋还有很多在等着我。”

说到后面的时候，宁奕轻轻叹了气。

他微微眯起双眼，在心底自嘲笑道：“像太子，韩约，小无量山那些……应该也很想见见我吧？”

风声很大。

两缕剑光，穿梭在原的天光与游风之间。

宁奕笑着望向丫，恍惚之间，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小霜山做的一个梦。

梦见万里河山，星河璀璨，自己坐在红雀的背上，怀里搂着丫，天地云气尽在身下。

那个梦，带着一丝丝的哀意。

在皇陵里醒来的时候，宁奕似乎能够切身体会到那哀意……没有什么，比生死之间的诀别，更令绝望。

而从西岭到天都，十多年，生生死死。

他和丫，两个，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宁奕眯起双眼，偷看着丫那张微微泛红的面颊，后者故作不知，“一心一意”驾驭飞剑。

宁奕装睡一般，轻轻翻身，“毫无预兆”地跌下飞剑。

丫敏锐捕捉到了这一幕，连忙驾驭飞剑去接，然而一只手掌轻轻搭在剑器之上，宁奕顺势攀上丫的飞剑，他哪里还有半点睡意，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裴灵素俏脸通红，一言不。

宁奕一只手悬而未决，然后轻轻搭在了丫的脑袋，揉了揉秀。

他想了很多，想说的话也很多，但最终声音枯涩，沙哑问出来的，就只有这一句。

“从大隋到这里，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丫低垂眼帘，她眼眶有些红润，却笑了笑。

“为你，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