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兄妹”，两个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之后，凝结出了比道侣还要坚定的谊。

她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但是这份感在一点一点的转变方向，随着年龄，还有两个身份的变化，宁奕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而自己也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一切都坦白之后。

裴灵素也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坦诚说了出来。

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宁奕。”

“我在旧陵昏睡了很久，不能开说话，却能够听得见，感知得到。”

丫笑了笑，“你陪我走了生十几年的路……现在去灵山，也是要找到延续寿元的‘长生法’，沉渊，千觞，师父，都在帮你瞒着我，但是我是知道的，没有比我更清楚自己身体的况，我……可能活不过三年了。”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宁奕的心底像是被一根尖刺，狠狠戳了一下。

她知道。

她全都知道。

“这世上，只有你的‘生字卷’，能帮我续命。”

丫继续笑着开，轻轻道：“徐姑娘如果知道了缘由，她不会怪罪你的，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三年的时间不算长，等我离开了，你一定要回天都去找她，好好解释清楚。”

宁奕苍白，踉跄了好几步。

“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开’？你会活下来的……我会让你活下来！”

他的声音愈沙哑。

丫只是摇。

两个拥抱在一起。

一个修行者，能够活上百年，像宁奕，像徐清焰，能活到四百年，甚至更久。

丫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也知道，宁奕对自己心中满是愧疚，如果自己有一天离开，那么他或许会一个孤独的走下去。

她轻声道：“生的路还很长，你要好好走下去。”

这句话，像是在对宁奕说。

也像是在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