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哭笑不得，把茶盏盘子放下，她望着徐清焰，无奈道：“小姐，总觉得你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实在是太好了，太子送书给东厢，这么多书，你就一定要全部看完？”

徐清焰沉默片刻。

她本可以不用解释。

但她轻轻吐了气，还是认真说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以往的生，我没有选择权，这一次我有了，所以这是我选择的‘路’。”

小昭听的似是而非，又明了又惘然，她装作很是理解的点。

然后万分诚挚的开道：“只要是小姐选择的路，无论多少反对，小昭都会赞同。只要是小姐要走的方向，无论多少背离，小昭都会跟随。”

她心里有句潜台词说不出。

小姐喜欢的一切她都喜欢……除了那个姓宁的，辜负了小姐喜欢的。

徐清焰轻轻抱了抱小昭。

这些子，东厢说是清净，其实是冷寂。

或者说，死寂。

她每的生活都极其规律，读书，阅卷，去珞珈山修行。

这样的生活……说是规律，不如说是枯燥。

死寂，枯燥。

唯一的一抹“生机”，能够让徐清焰觉得自己有所支撑的，就是这位陪同自己的婢小昭，在天都牢笼里一开始就陪着金丝雀的孩儿，愈的明事理，懂进退，无论出何种场所，徐清焰都会带上她，甚至去珞珈山修行也不例外。

小昭希望自己能够帮上徐清焰。

徐清焰也有此愿……于是珞珈山额外的给了一部修行功法，并且遣派了一位老师，指点小昭的修行，只不过两相比较，徐清焰是身负“”的修行大才，有扶摇开道，进境飞快，而小昭则是一个普通，修行对她而言与“登顶大道”无关，只不过是延年益寿的些微裨益。

不过也足够了。

能够陪在小姐身边多一些，久一些。

她便心满意足了。

徐清焰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吃着小昭准备的早餐，她忽然开问道。

“最近四境的报，春风阁遣送过来了吗？”

小昭低眉，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符箓加持的卷轴，作为婢，她相当惊讶，太子竟然对东厢极其照顾，连四境的报这等秘事也会送往小姐手上一份。

徐清焰抬手接过卷轴，她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随问道。

“有宁先生的消息吗？”

小昭的面容有些僵住。

她声音有些沙哑，幽幽道：“小姐……您自己看卷轴，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