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种既视感？

杜采歌没有时间去思考。

他努力地唱着。

平心而论，他的演唱非常一般。

嗓子还行，但是技巧太拉胯了。

但是段天后的歌迷们很给面子，叫好的叫好，鼓掌的鼓掌，还零星有喊“林可我你”“海明威我你”之类的。

段晓晨的目光，接唱到：“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碎，二十四小时的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听到这歌词，杜采歌仿佛又回到了在mr酒吧的那个晚上，段晓晨附在他耳边呢喃：“我曾经地着一个男，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主动引诱他，把自己全部地献给了他……”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莫名的烦躁，很想把话筒摔到地上，掉就走，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尴尬的舞台。

但是他很快定了定，并且明白自己的烦躁是因为无法回应段晓晨的感，有点恼羞成怒。

吸一气，他抛开杂念，暂时完全地将心投到这歌里：“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当唱到合唱部分时，段晓晨主动上前，拉起杜采歌的手。

因为是在舞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杜采歌也没有抵抗。

毕竟，在演唱时，男歌手拉手之类的动作是很常见的，并不能代表什么。

杜采歌也大大方方地抬起，与她对视。

就算心里有不满，暂时也要压抑，先好好地与她合作，将这歌唱好，不要坏她的演唱会。

“不够时间好好来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得没有答案结局。”

聚光灯下，段晓晨的眼眸黑得亮，就像是一不见底的潭水，眼波流转间，似有若无，地吸引着杜采歌。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不容易。”

“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唱到这一句时，段晓晨突然抽出手，绕过面具，温柔地抚摸上杜采歌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

杜采歌强忍着退开、躲避的冲动，表不变，只是声音有些微颤。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过你！”

还好，段晓晨很快便收回手，再次与杜采歌拉手，半转身看着观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