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马满流着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赶紧的，别结结的，说吧，怎么赔？”

“对不起，我，我没钱……”马满眼泪唰唰唰流下来，“我家里穷，我没钱！哇……”

“要不让他给你舔舔净？”一旁蓝天阳忍不住嘴。

壮块男孩瞥了他一眼，“要不你给我舔？”

蓝天阳立即闭嘴了。

“既然你不说，那我说了。”男孩似乎看不惯马满哭哭啼啼的样子，嫌烦了，“要不这样，你请我吃一根甜筒，这事算是两清了。”

“我……我……对不起，我没钱……”

“靠！一个甜筒都买不起？穷鬼！又没钱，又没脑子，你读什么书！”壮块男孩似乎还要说什么，外把风的孩子对他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一眨眼，几个孩子，跑的跑，散的散，上厕所的继续上厕所，一个个鬼灵的，看来这事没少做过。只有马满一个缩在墙角哭泣。

“你恨他们么？”周阳出现在马满面前，递上纸巾。

“周阳叔叔？”马满抬起看到周阳惊喜道，同时使劲抹着眼泪，“周阳叔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怎么会见不到呢？”周阳摸摸马满的，看着马满，“告诉叔叔，你恨他们吗？”

“我……是我做错了，我踩了别的鞋子。”马满低下。

“那你恨你爸妈么？家里这么穷。”

“我……”马满眼里露出一丝迷茫，随后坚定地摇摇，“我不恨的！”

“那你为什么难过呢？”

“我……我恨我自己……”马满突然哭了出来，“我恨我自己太没用了！”

“周阳叔叔，我，我，我真的好没用啊！”

“我每次都考59分，我……我真的好累，真的不想学习了！”

“那你可以和你妈妈商量的。”周阳抹去马满的眼泪。

“我不敢，我妈妈为了我，为了我这么辛苦了……我不敢……”

周阳将马满搂到怀里，轻抚他的背，“既然这样，你已经没有选择。那你就不要放弃自己。”

“不放弃……可是我好累我好痛苦……”马满呜咽着问，

“周阳叔叔，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

周阳想了想，又道，

“生啊——

就是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