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子身长，双手使劲捂住子颈部伤，但血依然从指间涌出，子的眼神渐渐失去神彩。

“儿子……快逃……”

子张了张嘴，只有微弱的几个字传出。

“求求你，救救我娘，我可以做你的隶，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名小孩此时却转向张合求救。

张合摇了摇，不是他不愿意救，而是这一刀割断了颈部主动脉，半分钟会陷昏迷，五分钟就会脑死亡，没得救了。

“娘……”

“我跟你拼了！”

见到子渐渐失去气息，这名小孩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抱起地上一块石就向张合扑来。

张合闪过砸下来的石，一脚踹在其腹部，小孩站立不稳向后摔去，却正巧被他娘手里那根木棍尖端穿胸而过。

“哇哇哇！哇……”

小孩的哭声越来越虚弱，双手渐渐无力垂下。

片刻之后，张合将这一对母子的尸体拖到路边的一条沟里，捡了一些树枝树叶盖在他们身上。

两的尸体都很轻，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外面再包一层皮。

张合脑海中一直残留着那名小孩临死时的眼神，有绝望，无助，仇恨，怨毒，还有解脱。

原本应该受尽家宠的年龄，却只能跟着母亲拦路抢劫，看他们这个样子，可能还从未成功过。

那怕是数百年后，张合仍然无法忘怀今所遭遇的一幕。

这个世界能把正常都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