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小妾打发走了，吴二夫才又回到客堂内，再面对慕流云他们几个的时候，态度上或多或少带着那么几分尴尬，毕竟方才这几位一来就被她给回绝得那叫一个脆，结果之后又是全靠家出手帮忙解了围，这会儿面子上有点抹不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她抹不开面子没关系，有抹得开的。

“二夫，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慕流云嘴上象征地同吴二夫客套一下，想问什么倒也直接就问了出来，“方才那几个泼皮声声说的老规矩是什么啊？我看怎么给方才那位小娘子下成得魂儿都快飞出去了？”

吴二夫被她问到这个，面色也变得复杂了一些，说不上更多的是愤怒，是恼火，还是尴尬，经过了方才的事，她倒是也索豁出去了，没再假惺惺的在慕流云他们面前开闭的说什么“我们家老爷”之类的话。

“这些年，甭管是靠抢，还是骗，还是买，吴荣志没少往后院里面塞，你们也不能指望所有都是心甘愿的愿意委身于他的，总有不甘心在这泥潭里面泡着，想要从龙潭虎里逃出去，吴荣志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就找了那几个回来看管着。

除非是吴荣志特别喜欢的，否则一次两次可以原谅，抓回来就算了，但是若屡次三番想要逃出去，吴荣志说那种都是喂不熟的狗，留不得，就会让那几个自行处置。”

吴二夫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微微偏过去，缓缓叹了一气。

慕流云一愣，也明白了为什么方才那个小妾会被吓成那个样子，原本她还以为可能是那些泼皮会毒打试图逃走的，或者拉去发卖掉，现在听吴二夫的这个意思，可远比打一顿或者发卖到别处去还要更加可怕。

“那被他们按’老规矩’处理掉的，还有活下来的么？”她试探着问。

吴二夫摇摇：“没有，是死是活我们都无从知晓，这几年下来，我就只知道有一个被吴荣志算是掳进门来的子在被那几个带走之后，据说是不堪其辱，逃了出来，披散发衣不蔽体，径直跑到河边一扎了下去，当时正值雨季，几乎一进水就再没有露过。”

慕流云叹了一气，点点：“二夫这么说，我倒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方才你不愿意让我们重新查验吴荣志的死因，不想要找到背后的真相。

换成是我，就算是吴荣志被当街剁成了馅儿，我也会觉得这是报应不爽，管他死的冤不冤，越是死得冤，越是死的不明不白，才越是解恨。

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一下二夫，吴荣志的死，十分蹊跷，绝不是单纯这几年里在玉邕县作恶多端，积怨太，被寻仇那么单纯，否则晏州府也不会那么轻飘飘便把事遮掩过去，这背后牵扯颇。”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吴荣志在外面的那些事，我们这些内宅眷并不知。”吴二夫听慕流云对吴荣志充满厌恶的评价，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袁牧和江谨，似乎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这几个提刑司来的，还是想要为吴荣志的死伸冤的。

“你说这话我是相信的，可是外呢？”慕流云反问她，“外界都说你是吴荣志念念不忘，喜欢了多年，不惜动用一切下作手段，最终才终于赢娶进门的平妻，在吴荣志的心目当中地位和别都不一样，不然也不会家中所有事务都由你来掌管。

这种况下，有觉得你会对吴荣志的所作所为或者背后秘密非常了解，也不奇怪。”

“大真是高看了民了。”吴二夫自嘲笑道，“吴荣志若是针对我一片痴心，难道还会有在我之后被带回来的那些子么？我进门之后与吴荣志井水不犯河水，我帮他持家中事务，他也乐得我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回家如何胡作非为，仅此而已。”

“这话你同我说，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你怎么去说服其他？别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去与你对质这些事么？就是肯听，信与不信又是两说。”

慕流云帮她认清事实：“你可知像吴荣志这样一个朝廷命官，会这样突然毙，又无声无息被遮掩过去，背后的事一定不小，若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不能为外所知的秘密，背后有害怕外泄，所以才对他下手呢？

如果你不许我们手调查，那等到背后的怕你们家中这些眷当中有知，打算杀灭，别说你们这些手无缚之力的弱质流，就是把方才那个小胡子一伙都给加在一起，想让你们永远闭上嘴，也是一夜之间的事。

这辈子被吴荣志耽误了就已经够惨了，难不成你甘心再因为他把命都给丢了？”

她这么一说，吴二夫也犹豫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

“不瞒几位大，这件事有蹊跷，我也是能够察觉的。过去这些年，吴荣志招待过多少州府里面的，我心知肚明，现在晏州知府的院子里，估计吴荣志送给他的美貌琴师也不止一个两个，所以吴荣志一死，这些毫不理会，匆匆派过来敷衍了事，这就很反常。

只不过，吴荣志平素多行不义，此番遭了横死，既然上面的州府都打算这样就算了，我也不愿去替他鸣冤。

我家大夫，也是我的姐姐，当年才刚进门，便被他惦记起了娘家表妹，也是受尽屈辱，早就被那畜生折磨得心如死灰，一心只想常伴青灯，吴荣志的死她也并不在意。

所以原本我们都不想与州府为难，只想平静之后打点好家中事物，将后院的那些子该遣散的遣散，该安置的安置，然后换个地方过安分的子。

不过既然几位大这么说，那也请大恕民之前驽钝，未解其中意，接下来要怎么做，全听几位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