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后来我外公去市里工作，因为长的帅，被一个有文化的富家小姐看上了，两个谈起了恋，我外公便要和我外婆离婚，那个时候离婚在农村可是很丢脸的事，我外婆死活不答应一直拖着，还告诉我外公富家小姐家马上就会遭殃，我外公还不信，结果正如我外婆说料，很快就开始了运动，富家小姐的爸爸被送去了牛棚，富家小姐和他爸爸断绝了关系，我外公也和富家小姐不再来往”

顿了一下沈道一说：“你看是不是自私的可怕？我妈只顾及她自己的想法，想把我爸爸变成她想要的样子，我爸爸从不理会我妈妈怎么想，只会用消极的态度应对，但出去了又会装成和我妈很恩的样子，因为他写过的一本书里自己的是那么的美满，他必须营造成这样一副景象至于我外公外婆，他们是白偕老了，可我知道我外公忘不掉那个富家小姐，我外婆也忘不掉，如今年纪大了，彼此就是对方的椅，谁都不想要坐椅，可年纪大了却不得不坐椅。”

“既然这样，南姐应该不相信才对啊？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成默轻声问。

沈道一没有立刻回答，她加快脚步拖着成默走到高二（9）班的教室，将开着电筒的手机递给成默，从包里拿出她的长备工具针线盒，接着从里面取出铁丝，随后沈道一稍稍弯腰将铁丝进了钥匙孔，“我们总形容心似锁，只有拿对钥匙了的才能打开它，才能得到有些的心很简单，打开的方式就会很容易，有些的心很复杂，打开的方式就会非常难”

教室的门锁不仅不复杂并且沈道一显然已经了然于心，不过须臾沈道一就打开了它，沈道一停止了说话，动作轻盈的将教室门推开，顿时一月光就从玻璃窗边撒过来，让成默的眼前一片明亮。

而伫立在门边的沈道一一半在月光中，一半在影里，让想到志怪小说里的荒山野岭之上的败庙宇，进京赶考的书生误其中，遇见一个绝美的妖

沈道一看着成默轻声说道：“说起来真怪，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总觉得我不可能喜欢上任何，可遇到你之后，我忽然就无药可救的沦陷了。成默啊！你实在太可了，你知道我有多不自禁么？当你在这间教室里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糟糕了，我看着你在黑板上为我傻乎乎的画机器猫，我看着你在楼宇的侧面为我涂鸦，我看着你登上舞台的中央拯救我为我惩罚坏你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觉得你太可了。当时我只觉得我是一个多么俗气的，俗气到在你最光辉的时刻才上你，”

“你的眼睛很迷，你的嘴唇很迷，你婴儿肥的脸颊很迷，你糟糟的很迷，你瘦弱的身体也很迷你的一切我都是那么喜欢，尤其喜欢你像一个大一样吻我。是的，太可了。”

“老师的心上有两把锁，一把是西姐的，一把是南姐的，这两把锁世间除了成默没有能够打开”

成默站在门不由自主的轻声道：“老师”

沈道一伸手将成默从教室门拉了进来，随后将门关上，这“吱呀”的悠长关门声像是教学楼的叹息，又像是咏叹。

湘南的夏夜天气闷热，封闭的教室里空气焦灼，但窗外看上去却相反，一片青色的树荫在晚风里微微摇曳，远处的岳麓山在月光下是一团浓浓的影子，一明月正挂在天际，将夜晚妆点的格外清凉。

沈道一倚着门说道：“刚才你问了我，现在到我问你了，那么成默同学是如何看待的呢？”

成默沉默了一下，开说道：“我看过太多的哲学书，因此受历史上的那些哲学家影响，他们有一部分觉得“”这种事完全不具备探究的价值，哲比如古希腊三哲，培根，ttgenste这一类觉得可以探讨智慧的基友的才是真，还有一类则终生不婚，像笛卡尔，霍布斯，john1oke，莱布尼兹，休谟，康德，黑格尔，叔本华，kerkegrd，尼采，这些有些还当了一辈子的处男。

“而另外一部分，就是世俗所认为的渣男了，比如海德格尔，萨特，波伏娃，他们关心，但却致力于将“”去圣化，把与道德当做思考对象的结果就是行为和观念太过朝前，他们普遍被世俗认为是渣男。”

“我同样也不信婚姻，在心脏病没有好之前认为自己很大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处男。现在对于有期待，但我觉得并不是忠贞不渝天长地久，对我而言‘自由’更重要，婚姻只是一种注定会消亡的社会关系，在两关系中绝对的责任更是毫无意义，我必须始终都掌握着支配自己感的权利，我不要求对方为我负责，我也不想为对方承担责任。”

“你是不是怕老师啊？你觉得老师是双重格，又是个控制欲强，善于嫉妒的？”沈道一笑着问，她的笑容里有一丝落寞。

成默摇，“我只是说实话，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尤其是现在，我还年轻，我不知道未来会生什么，我不希望自己做一些飘渺虚无的承诺而毁掉另一个的生活。实际上我并不恐惧承诺，我挺擅长撒谎的。也不是我完全没有的能力，正是因为，所以即便残忍，我也想要对我的那个完全诚实，而不是欺骗她，说‘我一定会永远你’之类的蠢话”

顿了一下成默认真的说：“而且我知道老师是个怎么样的，老师是一个善良到只会伤害自己的好。”

沈道一闭上了一下眼帘，“其实老师现在也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完全忘记我自己。我也知道喜欢一个直到永远这几乎不可能成功”

稍作停顿沈道一睁开眼睛看着成默说道：“可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拼尽全力的去尝试，就算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至少不要后悔就行啦。”

说完之后，沈道一浅笑了一下，“那么成默同学，接下来呢！沈老师要跟你上关于‘’的最后课程了。张玲说到男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心里的路通过xx。成默同学想要找到西姐只能去南姐心里找了”

沈道一手指在高高隆起的心划了一下，接着她拉着成默走过讲台，走过泛着月光的一排排课桌椅，他们的影子掠过每一道陈列在桌面上的月色。一直到最后一行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前，沈道一一脸严肃的说道：“成默同学，你先坐下。”

成默虽然不知道沈道一要做什么，也没有问，在曾经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沈道一走回了讲台，站在上面装模作样的说道：“上课。”

坐在下面的成默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来，说道：“老师好！”

沈道一笑了笑，她慢慢的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重新走回了成默的座位边，“今天有新同学来我们班级，我们请他自我介绍一下。”

成默心想这一定是沈道一唤醒沈老师的方法，似乎比他想的更靠谱，便如同两年半前第一次到高一（9）班时那般回答：“我叫成默，一事无成的成，默默无闻的默”

沈道一也如同两年半前那般将手放在成默的课桌上，冲着成默温暖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自我介绍不够积极向上，换一个吧，成默同学。”

成默看着沈道一说：“成王败寇的成，雁默先烹的默。”

沈道一目不转睛的盯着成默的眼睛，轻声说：“这个太残酷，换一个。”

成默的眼也没有游离，回看着沈道一说：“功不唐捐，玉汝于成。潜默记，縆以年岁”

按照曾经的剧，沈道一应该回到黑板前写下“功不唐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