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小泉青奈先是惊讶，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我泡好了！渡边，你和清野同学慢慢泡，但也不别泡太久哦，要不然会晕。”

说完，她站起身，用浴巾挡在前面，朝室内更衣室走去。

曼妙的身体，滑落水珠。

“”

清野凛隐约感觉竹栏对面，渡边彻似乎很无奈。

“你喜欢小泉老师？”她问。

“那不是当然的事嘛。”

清野凛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不自禁地嘲讽道：“原来你喜欢年长的啊。”

“没有啊，我对小泉老师的喜欢，只是普通的喜欢。我真正喜欢的，是清野同学……你这样的同级生，比如说美姬。”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有说谎吗？没有吧？说实话怎么就不正经了？”

清野凛叹了气：“我要闭眼休息一会儿。”

“好。”

两不再开。

清野凛把脖子也沉进温泉，靠在石上，仰望天空。

突然下起小雪。

洁白的雪花，漫无边际地从无色透明的天空飘落，美得无法言说。

伴随着雪花融化在温泉里，她的身体似乎也跟着一起融化，浑身暖洋洋提不起劲。

可能是因为昨天长时间乘车、试胆大会，今天的越野车比赛、雪球战，一阵困意悄然袭来。

视野慢慢变暗……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身体已经失去控制。

******

“清野同学，我差不多了，先走了。”渡边彻招呼一声。

没有回应。

渡边彻略感怪。

刚才一直没有听到水声，那清野凛肯定还在里面，而她又绝不是因为生气不说话的。

这讨厌所有，所以对礼貌到近乎无的地步。

“清野同学？R桑？”还是没有回应。

渡边彻隐隐感觉不对劲，提高声音又喊了两声。

这次终于传来很小很小的回应。

“渡边”

“清野？！”

渡边彻‘唰’地一下，从温泉里站起来。

快看了眼竹栏，又光滑又高，根本没有跳过去的可能。

他跑进更衣室，来不及穿浴衣，浴巾随便在腰上一围，便冲进浴室。

路过子更衣室时，顺手拿了清野凛篮子里的淡青色浴衣。

浴室的布置，比有兔子撒尿雕塑的男浴室文雅不少，但渡边彻此时，完全没有研究浴室的绮念。

清野凛整个泡在白色的温泉水里，唯一露出的那张小脸，早已通红，上面布满汗珠。

“清野！”

渡边彻快步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手臂，闭上眼睛，把她抱了起来。

之后，又凭着记忆，给她穿上浴衣。

手臂还好，闭着眼寻找腰带时，手会不小心划过她的肌肤。

为了抑制砰砰的心跳，渡边彻死死地闭着眼睛。

确认腰带扣好，他睁开眼时，已经满大汗。

但有件事，让他根本想不到去擦汗。

眼前的清野凛，从浴衣大胆露出来的双腿，微微敞开的领，于尾与浴衣领子之间若隐若现的脖颈，这一切，都让渡边彻昏眼花。

吸一气，他伸出手，把浴衣整理好，搀着她走进更衣室。

室外下着雪，温度更低，让她清醒得更快，但太低了，反而会感冒。

渡边彻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用手给她轻轻扇风。

过了好一会儿，清野凛缓缓睁开眼。

“醒了？没事吧？”

“”她还处于无法说话的状态。

“放心，只看到一点点锁骨和腿，重要位置没看也没摸。”

清野凛似乎安心地舒了一气。

看穿谎言的能力，会让际关系变得冷漠，但的确能减少误会和矛盾。

要是没有这项能力，渡边彻真是百莫辩。

不过，如果趁机看光了，清野凛会是什么反应呢？

按照她平时的理，大概会无奈地接受吧？

不过她喜欢针对他一个，也许到时候会把理抛在一边，用‘一白次救晕堂的’的经验要求他。

但，这可是清野的身体啊，一生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

清野凛没事，渡边彻又有一点点后悔起来，胡思想时，眼睛又不老实。

视线从清野凛的脸往下移。

构成这具身体的每一条曲线，都经过密的计算与设计，每一寸部位皆各司其职，身材显得如此秾纤合度。

“你在看什么？”

“你能说话了？”

“嗯。你在看什么？”清野凛再次问道。

“不瞒你说，我现在心里好后悔，刚才就应该混水摸鱼、趁火打劫、乘之危、攻其不备、有机可乘、雪上加霜、打家劫舍、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抱歉，知道的成语太多，说溜嘴了。”

清野凛白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从渡边彻扇动的手传来的微风，让她感受到清凉的同时，心里有淡淡的温馨感。

渡边彻又让她休息了一会儿，说：“可以走路了吗？我扶你回房间。”

清野凛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点点：“好。”

渡边彻起身，去拿清野凛的衣服。

她的内衣已经叠好，免去了他挣扎的过程。

他站起来后，清野凛才现他只围了一条浴巾。

肩宽，小臂和背部的肌线条优美又好看，腰非常细，浴巾下面，部似乎很翘

“你就不能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吗？”清野凛冷着声音说。

“我？”渡边彻低看眼，“差点忘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穿衣服。”

清野凛没回答，闭上眼睛。

渡边彻把清野凛的衣服递给她后，朝浴室外走去，准备回男浴室。

“晃子，我刚泡完。”

“泡温泉有次数限制吗？陪我再泡一会儿嘛。”

“我还要照顾学生呢，你自己去吧。”

“她们是来例假，你守着又有什么用，而且来都来渡边？”

强拉着小泉青奈的晃子，眨眨眼，看着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部围了浴巾的渡边彻。

“晃子，我们回木屋泡吧！”小泉青奈拉着没回过的晃子，仓惶地跑回木屋。

“老师，小泉老师，别走啊，我有事拜托你！”渡边彻明明很大的声音，却传不进她们耳朵里。

等他换好衣服，再次走进浴室时，清野凛正带着看热闹的笑容。

“你还笑？我们被误会了。”

清野凛拂去肩上的长，骄傲地说：“我不在乎她们对我的看法。”

“是是是，您脸皮厚。”

“脸皮厚？渡边同学，请注意你得措辞。”

送清野凛回到被吹风机、整器占领了的生宿舍，渡边彻想起九条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