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把东西全换一套就可以了。”

“听你的。”

通往私温泉的小径，种满代代花、鬼蕨、凤尾松。

还有一条手掌宽的浅溪，水仙在两侧开着白色的小花。

温泉突出自然趣，唯一的工痕迹，是地面致的石灯笼。

两脱掉衣服，进了温泉。

身体全泡在里面，只稍稍露出肩膀，背靠温泉边，遥望夕阳下的大海。

气氛安逸舒适，让不想开说话。

但正因为它的难得，所以渡边彻忍不住惋惜：

“真想永远这样。”

九条美姬轻轻挪动位置，温泉泛起涟漪，她依偎在渡边彻怀里。

蒸腾的水汽，柔和的灯光，两者织在一起。

这是一个寂静的黄昏，除了温泉水的流动，只能听见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

恋恋不舍地泡完温泉，两回到房间。

给前台打了电话，立马有服务员送来晚餐。

“失礼了。”

走进来的两位全是服务员，且都穿着浅绿色和服，非常适合春天。

她们跪在两桌边，以不快不慢的度摆好食盘。

动作优雅，每摆一道菜，其中一都会柔声介绍菜的来历。

伊豆的鲍鱼，静冈的哈密瓜甜汤，琵琶湖早春抱卵的诸子鱼，某某菜园的蔬菜，哪里的龙虾，什么时候捕的螃蟹。

她们的声音轻柔，令舒适，就像下雨天，敲打青瓦的雨水。

摆放筷子和毛巾时，她们会微微弯腰，双手拿着，恭敬地放在两身前。

“两位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尽管吩咐。”

她们微微行礼，跪着后退几步，然后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房门。

出了房门，又朝两鞠了一躬，才轻轻把门合上。

房间重回安静，渡边彻看着眼前的九条美姬。

“我点的艺伎什么时候来？再不来，我要不开心了。”他笑着说。

九条美姬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放下刚拿起的筷子，转身进了卧室。

只剩渡边彻一个，但他的心跳却把整个房间填满。

吃了一菜，又放下筷子，拿起茶喝了一句，还是不尽兴，忍不住倒了清酒。

连着喝了好几，澎湃的热血才得到稍稍的缓解，他开始有一没一的吃菜。

大概十分钟后，九条美姬出来了。

她将盘在脑后，扎了个簪子。

身上的和服款式，和渡边彻洗澡前穿得差不多。

那鲜艳的红色，还有手中拿着的艺伎小扇，这些放在九条美姬身上，一点也不显妖冶。

她缓步走来，和服裙摆微微拖地，观感华美。

在屋内明黄的灯光中，她就像大奥里最美最尊贵的。

渡边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九条美姬走到他身边，缓缓跪坐下来，端起酒盅，低眉垂眼地给渡边彻倒酒。

于此同时，她轻轻柔柔地说：

“老爷，想看什么舞？”

渡边彻一喝掉酒，稍稍控制绪。

“有没有那种，孤枕难眠，思念男的舞？”

“是。”九条美姬轻声应道。

她放下酒盅，优雅而妩媚的起身。

渡边彻只有借给自己倒酒，才能克制当场搂住她的纤腰，把她揽进怀里的冲动。

九条美姬稍远离几步，食指与拇指捏住簪，轻轻拔出。

那一秀美的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她打开扇子，边跳边唱起来。

黑————的.....

歌声哀怨悠长，意绵绵。

身材纤细，舞姿曼妙，体态风流婉转，妖艳、尊贵、华美。

偶尔会以和服袖子遮脸，娇美的双眸，朝渡边彻瞥一眼。

“到我身边来。”这是渡边彻看完舞、听完曲，说的第一句话。

九条美姬摇摆身姿，如被春风吹来的一朵红玫瑰。

快到渡边彻跟前时，她“哎呀”娇呼一声，扑倒在渡边彻怀里。

就在渡边彻控制不住自己，伸手要把她搂在怀里时，她却双手推开他。

“老爷，我只跳舞、陪酒，不接客的。”她微微扭过去。

两靠的很近，因为刚才的摔倒，她带有淡淡香气的黑，还留在渡边彻胸上。

“想那去了，我只是想扶小姐而已。”这么说着，渡边彻手伸进和服裙裾，隔着白色布袜，揉捏她的大腿。

九条美姬双手轻推他的胸，让两身体分开，害羞地别开脸。

“老爷再这样，我要回去了。”她略显稚气地说。

“好好好，不碰你。”渡边彻举起双手。

九条美姬立马嬉笑颜开，小孩子似的说：“那我给老爷倒酒。”

渡边彻喝着九条美姬倒的酒，问：“小姐哪里？”

“岩手县。”

“哦，好地方，我去过。”

“大爷从哪来的？”九条美姬一手拿筷子给他夹菜，一手接在他下下。

渡边彻每吃完一菜，她都用纤细的双手拿起毛巾，细致地给他擦嘴。

“东京。”

“我也去过，有钱过生的时候，还叫我去跳过舞呢。”

“了不起！看来很出名嘛？”

“那是，我还给很多外国跳过舞！”

“哦？”

“你·好，我·是·九·条·美·姬，很·高·兴·给·您·跳·舞。”

“中国。”渡边彻点。

“你好，我是九条美姬，来自美国的夏威夷。”

“美国佬也看和风舞？”

“外国佬的钱最好骗，什么都不懂。”九条美姬骄傲地扬起雪白的细颈。

“这么厉害？你今年多大啊？”

“十二岁。”

“......等等，改一下，至少十四岁吧？”

九条美姬咯咯笑道：“骗你的，家十四岁半啦。”

“居然敢偏老爷。”渡边彻抓过她热乎乎的小手。

“哎呀，不行，我会挨骂的。”九条美姬作势要抽回手。

“就摸摸手。”

“真的不行啦。”

“你不喜欢我吗？”

“讨厌，才第一次见，怎么能说喜欢呢？家才不是那么轻浮的。”

“可我对小姐一见钟了。”渡边彻脸贴上去，嗅她脖颈。

因为痒，九条美姬出甜蜜而动心弦的笑声。

最后，她微微喘着气，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推开渡边彻嗅的脸。

“客，您再这样，我真的要回去了。”

“好好，那摸手总可以吧？”渡边彻坐回去。

九条美姬不说话，空出来的那只手，给他倒酒。

晚饭吃完，渡边彻也只摸到小手，闻了闻的香气。

“我告辞了。”九条美姬微微行礼，准备站起来。

渡边彻伸手拉住她：“你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