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

可投球机还是太慢，慢到渡边彻将球打回去的间隙，还能想起清野凛、九条美姬。

不停地挥，小林由季子几次喊休息，他都当做没听见。

“渡边君，没事吧？新手长时间练习的话，很容易受伤！”

“没事，谢谢。”运动后心多少开朗了一些，渡边彻说：“明天可以再来吗？”

“当然！”小林由季子先是想也不想地应道，然后才放缓语气补充：“渡边君本来就是球的一员呀，随时可以来！”

“嗯，谢谢。”

“不过渡边君真厉害，如果在正式的球场上，有好几次可以把球轰出场外呢！”

“这能看出来？”中间的确有几次，渡边彻想走，没控制力度。

“当然可以！渡边君，正式参加训练吗？距离预选赛还有两个月呢，以渡边君你的才能，说不定一个月就可以担任三或者四！”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渡边彻说，“我听国井说，很多有天赋的，都是从小学开始练习。”

“那是他们天赋不够！”小林由季子比渡边彻还要有自信，“渡边君练习一个月双簧管，不也过了所有吗？没问题的！”

只要是渡边彻事迹，川生没有不知道的。

别看平时和两位大小姐待一起天天被训，在川这所学校，他其实是大明星。

和小林由季子简单说了两句，渡边彻告辞离开。

回到音乐教室，清野凛站在指挥位，下面吹奏部的成员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准备下午的合奏练习。

渡边彻担任指导，所以同样站在前方，观察众的合奏。

“开始吧。”见到齐，清野凛说。

“是！”整齐的声。

不仅仅是吹奏部，川一年级新生里，生数量也压倒的多。

渡边彻过生那天，校长在中庭遇见渡边彻，还特意说了祝福的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明星学员的招生效果，还是看在九条家的面子。

“上西同学。”

“是！”单簧管乐手上西里佳，担任调音的任务。

跟随她的单簧管，所有乐器出同样的声音。

清野凛没拿指挥，空着手指挥，等她挥下手，铜管乐器出气势磅礴的节奏。

渡边彻听着，偶尔看一眼清野凛。

清丽冷淡的侧脸，全贯注的表，纤细白皙的手指，校服袖，能隐约窥见雪白的手腕。

“停。”中途，清野凛收拢指挥的双手。

教室里刚才还乐器轰鸣，转眼一片安静。

渡边彻能听见雨水从玻璃窗上流下的声音，转眼，这声音又被吹奏部某位同学移动脚的不安声盖过去。

“怎么回事？”清野凛冷淡地问。

水的吞咽，紧张的心跳。

“低音提琴。”

“在！”花田朝子和另外一位生连忙应道。

“拨奏的时候，要注意左手动作——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话上午和你们说过了。”

“.......是，我会注意的！”一年级的新生吓得没回答，只有花田朝子一个说话。

“长号。”

“在！”长号声部里，玉藻好美的声音最大。

“昨天指出的错误，上午改善了，现在又变回去，你们是能让比赛一定在排在上午吗？”

“对不起，今天会加练，保证明天不会达到要求！”玉藻好美一个坚定地回答。

“以为抱着乐器，翻开乐谱，就是练习，就是大错特错。”

“是！”

清野凛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所有：“这句话不只是对低音提琴和长号说，你们所有必须记住，时间多少不是努力的标准，而是你是否纠正了错误，提高了水平。”

教室里安安静静。

“没有进步，那只是单纯的费时间，别感动了自己。”

“是！”玉藻好美在内的二、三年级起身应道。

“......是！”一年级连忙应道。

“合奏到此为止，各自练习，如果不行，就一直练，或者你们自己合奏，不要费我的假期。”

“是！”

清野凛合上乐谱，转身离开音乐教室。

教室隐隐松了一气，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只是面面相觑，没开说话。

渡边彻目送清野凛离去，低思考什么。

清野凛把所有都训了一顿，这是今年没有的事。

答应早见熏帮忙，做了很多事，但在具体指导上，她不再去年那么严苛，只会指出错误，其余不会废话。

二年级、三年级还好，有去年的经验，一年级的新生吓了一跳。

“大家！”早见熏放下松，站起身面对众，“不要愣着了，赶快开始练习！”

“是！”

众散开，回各声部的小教室，要么留在音乐教室直接练习起来。

早见熏走到渡边彻身边，带着苦笑说：“抱歉，渡边君，明明很多错误经过提醒了，却依然没有改善。”

“不是好事嘛？”渡边彻说，“挨了训，才会有进步。”

“嗯。”早见熏认同地点，“不过，今天清野同学怎么了？突然这么热心的开始帮忙？”

“或许是因为喜欢下雨吧。”渡边彻说。

简单代几句，渡边彻去了类观察部。

活动教室的窗边，小脸白皙的美少用笔在乐谱上写着什么。

渡边彻坐到自己的位置，对她说：“生气了？”

“没有。”

“对，你不生气，所以刚才在闹别扭？”

清野凛停下笔，抬眼看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中午没来活动教室？”

“不止。”

“没给你消息？”

“还有。”

“所有的一切我都道歉，不要再用吹奏部泄。”

“肤浅。”清野凛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牵连别？而且她们有资格让我牵连？”

“那你是？”渡边彻不解。

“今年和去年不一样，去年有你，只需要让所有乐器配合你就可以，评委听了你的演奏，只要其他没有明显的错误，自然会给。”

“那刚才是真的在热心帮忙？”渡边彻一瞬间怀疑自己没有早见熏了解清野凛。

“帮忙是，但没到热心的程度。在指导她们的同时，让你以为我嫉妒生气，心里在意我。”

“坏。”

“中午还出去吗？”

“......以前我中午不也去球部吗？”

“以前你是故意避开我吗？”清野凛反问。

“......看况。”

“消息呢？主动给我吗？”

“看况。”

清野凛盯着郁闷的渡边彻，突然笑起来：“反正你心里一直想给我消息，打开我们两个的聊天界面好几次，输了一大堆话，最后又删掉了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除了读心，你还能看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