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只能被玷污。

也唯有这个让所有男几乎都没法接受的‘瑕疵’出现在冰清玉洁近乎完美的小龙身上，才能让杨龙恋显得伟大。

包括后面杨过断臂也是如此，因为唯有失去手臂的杨过才能与小龙‘般配’。

否则，读者会觉得已经不是完璧的小龙根本配不上神雕大侠杨过。

要不怎么说作家都是心冷似铁的呢，为了作品的完成度，有时候明知这样写不讨好，也只能硬着皮写下去。

……

当然，这些东西陆柯就没法跟徐冉冉说了，只能告诉她等到看到后面就会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但是不能跟徐冉冉解释，面对另一个的时候，陆柯却必须得说了——

李子枫。

作为第一个知道陆柯要写《神雕侠侣》，甚至知道剧梗概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柯竟然给小龙安排了一个这样的节！

“师父，我…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

电话中，李子枫的声音中满是哽咽，充斥着心灰意冷。

要知道当初陆柯在跟她讲述《神雕》故事时，可是借杨过和小龙比喻他们两的关系的。

因此，在李子枫看来，陆柯既然让小龙遭受了这种对于任何生来说都无法接受的劫难，很可能是在对自己暗示什么。

“不是，这个和你没关系，你别瞎想。”

担心李子枫胡思想，陆柯赶紧把这个节对于整本《神雕侠侣》的重要意义讲述出来。

之后，他劝道：“虽然当初我借助杨过和小龙的故事劝解了你，但是那个故事在那天之后，它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现在的这个故事，就只是一部单纯的武侠小说，和你，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听陆柯如此说，李子枫心里在松了一气的同时，也是生出一失落。

她知道，陆柯后半句话同样也是在暗示自己，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而创作出一部小说。

或者换句话说，她在陆柯心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这一点，甚至比陆柯告诉她小龙的遭遇是在暗示她更让她难以承受。

“好了，我明白了，谢谢师父你的讲解。”

李子枫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低声说了一句。

听出李子枫语气里的失落，陆柯暗暗叹息一声，也是有些不忍。

不过他更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心硬一些，否则李子枫对自己的感永远不会消失。

果然，见陆柯没有其他的多余表示之后，李子枫心里的失落愈发沉重，匆匆说了一句再见之后，挂断电话便趴在床上哭泣起来。

……

就在李子枫大哭的时候，陆柯的读者们却因为陆柯一直没有出面解释而越来越愤怒。

“兄弟们，明天我要去天都出差，有需要我带些刀片吗？”

“请务必帮我带上一份！”

“我已经忍不住了，陆老贼现在是故意装死吗？”

“是啊，我不信咱们的意见他看不到！”

“我现在已经不想其他了，只想听陆柯出来解释一句，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写！”

“没错，哪怕他出面说一句‘就是写着玩’也行啊！”

“唉，我已经心灰意冷了，把《神雕侠侣》在书架上删除了。”

“我也删了。”

“我也是，每一次当我看到这个书名的时候，心里就会疼一下，跟得了ptsd一样。”

“我再次立帖为证，陆贼一天不改这个节，我就一天不把这本书加回来！”

“对，咱们都把书删掉，不信陆柯还能无动于衷！”

“没错，大伙一定要团结起来，让陆老狗知道咱们读者的愤怒。”

“让他知道，咱们读者也是不好惹的！”

……

随着读者们一个个开始把《神雕侠侣》从书架上移除，编辑南琴最先坐不住了。

“陆神，你就出面说一句话吧，现在你的收藏都已经掉了一百万了！”

南琴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的哭腔哀求道：“如果你再不出面，我怕是收藏会掉光啊！”

从陆柯发书到现在，《雕侠侣》一共有将近两百万的收藏，可是现在，仅仅不到一夜的时间，收藏就直接掉了一百万！

这个掉收藏的速度简直让南琴有种世界末的感觉。

“嗯，好吧，那我就出面说一句。”

看着作家后台持续往下掉的收藏，陆柯觉得时机也差不多，如果自己再不出面的话，怕是会被读者扣上一个‘高傲，看不起读者’的帽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他便打开微博，发出了一句话——

【问世间，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嗯？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不是《神雕侠侣》开篇词的第一句吗？”

“他这是在回应咱们吗？”

“可是这算哪门子的回应啊！”

“是，这句诗是很好，说千古名句也不为过，可是这说明了什么？”

“陆老贼该不会是想说，现在悲伤还太早，以后会把小龙写死吧？”

“靠，他要敢这么写，我就敢直接去他公司堵门！”

“你别吓我，我会当真的。”

“可是不这么理解，这句诗还能怎么理解？”

“我不懂啊，陆神你再多说两句行不行？”

“等等，我觉得，我好像明白陆柯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