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

但她们却不知道，仅仅在她们冲上怒吼的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楚云升已经持续上百次，密集而急促地一次次一层层地提升铁棍上能量等级，高度集中，目光紧紧盯住南方，近乎已是踩在悬崖峭壁边上般地急试探着那道沉而强大的目光。

而在她们怒吼之前，他更是已经试探了上千次，一层层地往上叠加能级，汗水早已布满背后与额，密集如雨点。

听到她们的怒吼，楚云升眉稍稍皱了一下，收回目光，冷冷地扫视了她们一眼，如果不是这群学生们的吐沫星子都快溅到他的脑门上了，这一眼他都没时间也没心思扫过来。

他没有义务向她们解释什么，而且，她们也理解不了那道目光的强大与狠绝之处。

但这一眼的冷峻冰寒彻骨，带着萧杀的凶狠，瞬间便让她们闭上了嘴，虽然依旧愤怒，却再没有敢指着他的脑门溅飞吐沫，因为这里所有都知道他也是杀的，比起沙蛄更为凶残。

一片片的群在沙蛄撕咬下，相继倒在血泊中，越来越近，纵穿整个群，肆意杀戮，甚至有一只沙蛄咬断一个成年血模糊的脑袋，兴奋地站在尸群中高高抛甩着那个脑袋，高亢的放声嘶鸣，仿佛它们就是世界的主宰！

一直空袭来的漆黑锐箭，在月光下闪过一道银弧，无声无息地击它的躯，刺穿它的身体，英劲的贯空动能将它高昂嘶鸣的脑狠狠地钉在地上，箭羽犹自颤鸣不已。

楚云升抬起，阿米尔抬起，闭上嘴的学生们抬起，所有的印度都抬起来，望向那只利箭来的方向，在他们的瞳孔中，幽暗的丛林里，如雨点般铺天盖地飞来无数箭芒，甲叶碰撞声渐次响起，由远及近，蹄音次而至，大地微微颤动，犹如万马奔腾，一个接着一个高大而英武的类骑士冲出丛林幽暗，露出一个个凛冽身形，背后战旗飞扬，猎猎如血。

血泊之中，幸存下来的类，望着从沙蛄背后展开另一场奋力屠杀的同胞骑兵，瞬间视线模糊，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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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南方地，重闱之中，曾被楚云升黑气穿空间而受伤的金冠老者，将“目光”缓缓地从北方收回，有些失望地睁开了眼睛，轻轻挥手，将来自北方海洋底的那位警告水幕挥散，水波消失后，一道羽笺飘至他的跟前，内容又是一份警告，跟着又是两份形态不同内容却一致的警告接踵而至，像是约好了一般。

金冠老者有些厌烦地挥散它们，自顾自地沉思了片刻，又过了一会，他回过来，似乎有些怪，始终没有收到第五份警告——来自极南的那位。

万里之外的花园浮城上，羽衣轻盈的那名极美子来到高悬的阳台上，俯瞰脚下仙境般的城市，身后依旧细纹暗金铠甲，条纹竖领衣英姿来，语气疑惑重重地继续道：“……当年的五轴条约如今已是都能踩上一脚的废纸了……不过，有些怪，这老家伙没事驱赶刺激那些小东西什么？冒着触怒海洋之国的风险，总该有值得的目的吧？”

那极美子扶着栏杆，紧锁着眉：“这些都是五大当轴心的事，你去管那么多什么……我只是隐隐有些预感，战争似乎要来了……”

来微惊道：“第二次种族大战？”

极美子茫然地轻轻摇：“如果是，或许还好点……只怕不是，我也说不清，可能更糟糕……”

来沉默片刻道：“你还在想着那道消失的契约？”

极美子忽地一笑，回看着来道：“如果，它没死呢？”

来不屑道：“如果没死，也是个废了。”

极美子却语气怪的说道：“我近一直在想，那道契约真的消失了吗？”

来眉跳了跳，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下意识地说道：“不是消失了吗？”

极美子摇了摇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眼中露出一丝惊怖道：“当时，我们只是看到了冲击枢机，却没有看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契约，所以才觉得契约失踪了，但我们从来没想过，如果从到尾都没有契约呢？……”

来猛地手中一抖，一寒意从脊椎侵大脑，如果没有契约，又冲击了枢机，但最终却没有死掉，那么……来几脱而出道：“杀掉它，必须要杀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