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打探

才进官厅，就听一个声音言道：“三苏路过梓州，我倒是见着了，端是蜀中才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如今解试已毕，况如何？”

张方平说道：“才得来信，父子兄弟得永叔赏识，俱获开封府解，尤其大苏，策第二，论第一，端是不错。现在拟应次年的进士试，正在汴京苦读呢。”

见到苏油进来，老张跟赵抃介绍道：“这位乃明允幼弟，苏油，苏明润。秉跳脱，如今在学宫拘着，倒还安静，今后就给老弟你费心。”

赵抃看了：“不错，难得，清雅冲纯。”

苏油作揖：“不敢劳明公谬赞。”

赵抃从石薇手中接过白猿：“安道你看，道家白猿，端是清雅冲纯。毛色灿然，十足，物，堪称物……”

呃……老你刚刚不是在夸我？

赵抃不释手地抚摸着白猿欣赏了半天，抬对目瞪呆的苏油说道：“自己什么秉，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呃……好像也对哈，苏油只好再次拱手：“苏油顽劣，累太守清听了。”

赵抃说道：“累我清听有什么关系？宫里都话了，你这不是给地方上找事儿吗？”

苏油傻了：“啊？”

赵抃这才反应过来，扭问张方平：“怎么？他还不知道这事儿？”

张方平一脸的苦笑：“没告诉他，就怕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赵抃便将万寿节皇家赏灯的事一说，苏油顿时歪着嘴笑了。

这么的吗？我的名声皇帝皇后都知道了？

张方平就拿手指点苏油：“看吧，看吧，我说过的吧……”

赵抃倒是不关心这一节，对张方平说道：“蜀中受前朝影响，奢靡浮侈之风太甚，这繁华之中，有多少是虚的？我按访州县，触目惊心啊，仅公使钱一项，支出浩繁不说，甚至还有挪用常平仓的！安道兄，你经济四路，是难得的能吏，真的没看到这些吗？”

苏油暗暗心惊，赵老兄你还是老张的后辈，当真是不给面子。

张方平笑道：“这个我认。但是阅道啊，所谓事有轻重。我蜀之初，外有侬逆猖獗，西南躁动；内有淯井枯耗，民流散。就好像救，只有先养好病，然后慢慢调理。如今病脾胃渐复，四肢渐力，接下来，就看阅道你一展长才了。”

说到这里赵抃也佩服万分：“张公经济，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扁鹊术，却不为桓侯所喜，谓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殊不知我大宋之疾，又岂在腠理肌肤间，再不治，恐药石所不及啊……”

张方平说道：“其实四路经济，跟我关系也不甚大，此事起于眉山，我最多算是因势利导。”

“以此为机，如今淯井化盐为田，民安定；周边丘陵开，官田多；沙麻部羁縻州吸纳流民，屯田伊始，顺便练军；四路盐仓收储，合有十亿钱之巨；铁钱逐渐退出流通，盐钞渐渐得便。”

“，地，财，如今基本算是理顺了，最后这个官字，端看铁面御史的手段。”

赵抃一声长笑，起身对张方平长施一礼：“明公远见，敢不后蹈。咦，俩孩子哪去了？哎哟别碰那白，那可是我的宝贝……”

……

白很可，从州府出来，石薇还念念不忘：“我觉得白应该和木客作伴才对，白连名字都没有，好可怜……”

苏油有点坐蜡：“这个……有些麻烦，那是知州爷爷心之物，走哪做官都带着的。再说了白化动物应该很多，我在山里还见过白麻雀。家里有玻璃鱼缸，你养红鱼不是一样的？”

石薇说道：“红鱼也很可，有尾长的，分岔的，身子短的，眼睛鼓的，小油哥哥你为什么要将它们分开养？混到一起不是更好看吗？”

苏油说道：“这个啊，混到一起也可以，不过到了繁殖的季节还是得分开，让尾长的，生出尾更长的，眼睛鼓的，生出眼睛更鼓的，鲫鱼耐寒，以后我们去了北方，光卖红鱼都是一门生计。”

石薇讶异道：“以后我们要去北方？”

苏油说道：“对呀，堂哥，大小苏，他们现在就在汴京，以后我也会去考试……”

石薇点：“哦，那到时候要给木客做棉袄。”

……

散花楼方知味，生意极其火。

如今的散花楼，来了一个怪的客，好多天了。

苏油和苏小妹，石薇正在听风阁里整理报，薛忠来报：“小少爷，那客又来了。”

苏油都没有抬：“不用管他，瓜子和茶水周道就行了。”

薛忠笑道：“这客穷，从来不吃饭，一碟瓜子可以啃一天。”

苏油说道：“告诉听风阁的，多跟家学学，别一天到晚打听名风流，世家丑闻。看看家关注些什么。如何引导客的话题。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散花楼地处新南码侧边，游如织，是一等好去处，平里一座难求。

两位生意打扮的中年上得楼来，放眼一看没位置了，只好走到正在啃瓜子的赵抃边上拱手：“这位长公，我们打个拥堂如何？”

赵抃非常热：“来来来，请坐请坐，我就喜欢看热闹听那啥……用益州话说叫龙门阵，是吧？”

一个中年笑道：“正是。”

三就坐，童子端上两杯三泡台。

另一个中年就赞叹道：“梅子青色的茶具，配上这等花果茶，当真好看。”

“不光好看，还好喝，特意带兄台来此，便是领略一下这新鲜茶道。”

另一就说道：“唉，说起这茶，酒，也是川中独厚，但是也不知道这样的子还能好多久……”

“兄台，我听闻你们县上出了一款新酒，滋味不比那永春露差，随便弄点来成都卖，不也赚个十足，还愁子不好吗？”

“呵呵呵，为兄正为此事而来，这酒乃我一姻亲酒坊所造，力气下得大了，取名叫“琴台露”，可还没等见收益，县里便来了，说是内中来了贵，要将这酒置为贡物。”

“那还不是好事儿？”

“好事儿？你知道内中给这酒什么价吗？”

“要是能和永春露相当，起码，三贯要吧？”

“兄弟嘞，毛病就在这里了，宫中贵话了，一斤三百钱！”

“什么？！这不是抢吗？！”

“可不是怎么的，因此我那姻亲四处托关系找，怎么推脱了这趟皇差！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替他跑一趟成都。兄弟，哥哥知道你在成都还算支应得开，这事儿，可有法子？”

第一个中年就沉吟：“这事怕不好弄，内中来，地方上还不是溜须拍马，我衙门里那上司，一边哀叹公使钱不敷出，一边四处张罗吃请，生怕伺候得不够周道，这都俩月了，听说偷用了娘家钱，娘子在家里又哭又闹的，丢丢大了……”

另一个就道：“都说官家仁厚，可这些内官出来，却是剥皮的手段。县里跟我那姻亲说了，要是差事支应不好，明年就等着关张吧，唉……”

四川茶馆的风气，那就是听热闹说热闹，毫无顾忌，赵忭便话道：“两位，你们说这事儿不透理啊，要说内官为祸，那为啥他们不去祸害永春露呢？眉山货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