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房中灯火稍微平稳了些，话语声也变得更加清晰。

“你这么晚还过来什么？”一个沉冷的男子嗓音响起，显得有些不近的嫌弃。

“楚大哥……”

“咳咳！”他猛咳了一阵，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压惊，“你叫我什么？！”

“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朱影窘迫地问道。

“楚亦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楚莫后倾身子，警惕地看着她。

“楚亦？”

“楚亦是我哥哥。你听着，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用理！”楚莫困扰地揉了揉眉心。

“你哥哥？”朱影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双相感障碍，这是……多重格症啊！

即使在现代也极为少见的多重格症，居然让她在古代逮到了一个。

她像看活标本一样盯着楚莫看了半晌，“你和你哥哥……用同一个身体？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你做了什么？”

楚莫无奈地点了点。

好家伙！

先出现的格对后出现的格一无所知，后出现的格却对先出现的格了如指掌。

非常好，我要治好你。朱影暗暗下定了决心。

“你哥哥死了？”朱影好奇地问道。

双重格的发生总有原因，一般是有什么事对病造成了无法抹平的心理创伤。

“跟你没关系！快说，你来这儿什么？”楚莫看着她，催促道，“说完了早点回去！男有别！”

“那！”朱影从袖中抽出一块锦帕递给他。

“你什么意思？”楚莫脸上泛起微红，挑了挑眉。

“没什么意思。你闻闻，上面有没有血腥味？”朱影把锦帕塞到他手里。

楚莫将信将疑地拿起来闻了闻。

“有。”

和朱影一样，他办案多年，对血腥味有一种特殊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