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珍惜这个朋友吧！

为什么？能让狄大都十分信任的，也会背叛狄大呢？

“任何犯罪，都有其动机！但我实在难以想象你的动机！是什么，能让我认识的那个具有正义感，着长安的索元礼背叛大理寺，背叛他想要守护的长安！”狄仁杰的怒火第一次朝着友而去，此刻他的眉才微微有些隆起，神色带上了一丝凌厉。

索元礼低下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自认为行事已经非常谨慎，不知怀英可否告诉我，究竟在那些地方，露出了马脚？”

门外的大理寺密探们没有得到狄仁杰的命令，他们穿着方便行动的皮甲，手持紧贴手臂的臂张小弩，腰间的横刀已经出鞘，在门外林立犹如刀丛一般。

其中数还手持机关火器，占据了将书房团团围住的视野高处，一动也不动，蓄势待发。

书房内的两之间，烛火燃烧的微微响，在寂静的房间内回，李元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的两个仍旧一动不动，犹如两尊对立的雕像。

沉默良久，狄仁杰的声音在黑暗中悠悠响起：“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怀疑你了！那天晚上潜大理寺的两名贼，对大理寺内的岗哨、防备了如指掌，没有熟悉大理寺况的内指引，他们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摸到秘阁。那时候，我便已经确定大理寺内部出了问题！尤其是秘阁，如果说岗哨还可以通过细心观察，发现绽，秘阁的况唯有我和两位大理寺少卿知道，绝不可能泄密！”

“无论是利用密探和机关之间的细微漏，还是解秘阁的重重机关，都需要过的智慧和胆量……以及高超的机关之术！”

“虽然两名盗贼之中，使用围棋为武器的那一位十分聪明！”

狄仁杰摸着那一枚棋子，想起了盗贼退走时预先布置好的魔道陷阱，眼眸微微一沉，继续道：“但也因此让我更加确定了他们是有备而来，想必，只有秘阁内的宝相花机关让他们花费了不少心思，所以才耽误了时间，被我察觉。其他潜大理寺，包括如何进秘阁，都是事先便计划好的！”

“而能够制定这个计划的，一定是对大理寺况非常了解，同时能够近距离观察秘阁，本身极为通机关之术的！”

“大理寺的聪明很多，但通机关之术的机关师，通常都在虞衡司，嫌疑本就不多，我很难不怀疑你！”

“当时我想到了两个盗贼需要冒险潜大理寺，但内只需要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便可。”

“因此，我去查了当天晚上大理寺的出记录……”

狄仁杰从袖中摸出了一张纸，轻飘飘的飞到了索元礼身前的桌子上，上面用红笔描绘了一行出记录——丑时三刻，索元礼……“

索元礼笑了起来：“原来这么早我就露出了绽！所以狄大请我协助调查此案，便是引蛇出！”

“最初我并不相信会是你，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我带元芳去找即即是希望借助你机关之术，帮助我找到此案的某些隐藏的线索，同时也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狄仁杰坦然道。

“那么，秘阁通风的划痕，你应该一早注意到了！”

两就像昔搭档案时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案。

只不过，此时……已是对手！

狄仁杰微微点：“我虽然注意到了划痕，猜测和盗贼进秘阁的手段有关，但终究没有解这个谜题，还是你告诉了我答案！你的坦然，让我有些迷惑……也使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现场留下的两枚棋子之上。”

“怀英在等待我露出绽！”索元礼笑着感慨道。

狄仁杰接着道：“你们的计划布局周密，常常因势导利，出手隐蔽，有迹可查的只有两次，一是神秘击败三位棋侍诏，使得长安败于扶桑使节团，令陛下震怒。其次，便是机关小七被在虞衡司被灭一事！”

“虽然虞衡司有办法重现小七见过的景象，但以你们的谨慎，根本不会在小七面前露真容，所以小七其实对你们并无太大的威胁，那为什么你们要除掉小七呢？”

狄仁杰左手托着下，眼中闪烁着灼灼之光。

“除非，小七真的看到了什么！”

“于是我复盘了你们的所有行动路线，发现唯一的绽，就是你们逃出大理寺的时候！这并不在你们的计划之内，那时警戒等级已经提升到了最高，你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突坊墙，冲出大理寺！一旦被拦截下来，陷重围，便有不测之危！但我和元芳赶到的时候，两名盗贼已经冲了坊墙。从警报发出到他们逃走，总共只有半刻时间。他们逃走的路线，还是小七所在的位置，但这一次在最高警戒等级之下，小七依然没有发出警报！”

“想必你们潜之时，是伪造了鱼符，伪装成大理寺的密探吧！”狄仁杰笃定道。

“因为巡逻的密探们可能会改变路线，随时查看异常况，所以只要怀有鱼符，靠近小七它也只会发出等级较低的警戒，你们以此为绽，让岗哨放松了警惕。但警戒等级提升之后，鱼符便不足以保护他们，让小七不发出信号！”

“除非……有能使小七完全信任，就算盗贼从它身边过去，它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那就是负责大理寺机关修缮和维护的你！”

索元礼沉默无语，但此刻的沉默，已经证明了某些事……

“所以，你可以潜虞衡司将小七灭，因为你也是机关师，对虞衡司当然十分熟悉！也因此，小七到死都十分信任你，就算被毁也没有发出过任何警报！”

“事到了这里，我依然很难相信这是你做的！”狄仁杰声音有些低沉：“作为机关师，得到了机关无条件的信任，而你却毫不犹豫的摧毁了它！”

他说得很平静，似乎只是冷静的在分析案，但以狄仁杰的格，能发出这样的质问，已经有莫大的痛心沁其中。

索元礼一言不发，只是呼吸粗重了许多。

良久，他才开道：“只是……一个机关罢了！”

狄仁杰凝视着他，希望看到昔年那个与他一同看着机关舞姬最后一支舞蹈，眼中闪动这悲悯和动容的挚友，但如今他看到的，只是索元礼脸上的一片死寂和漠然。

狄仁杰的声音忍不住微微拔高了一些！

“你背后的神秘组织步步为营，算尽了朝堂和心，利用扶桑使节团，创造出了三之后云棋台一战的局面！布局者更是算无遗策，让我无法出手阻拦。但这也让你们布局的一个关键露了出来！”

“我还没有猜到你们的目的！但你们费尽心思，就想启用云棋台。此地必然是你们计划中的一个关键！”

“怀英就以此为饵，钓出了我？”索元礼坦然道。

“那时我心中还有几分不确定，但这份怀疑，已经足以让我为你布下一个局。本来这个局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上钩，可当我从秘阁找到那份《云棋台机关总图》的时候，我便拼上了最后一块拼图，彻底确定了你的嫌疑……”

索元礼摸着怀里的《云棋台机关总图》，将其一点一点的打开，放到了桌子上，借着灯光，图尾的朱笔署名清晰可见！

索矩！

狄仁杰看着这个名字，笑了笑：“没错，监造云棋台的索矩，就是你的父亲。长安最好的机关师之一，永业坊主——索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