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师父动手！”婉儿低呼喊。

“就比比看，谁先点到对方后背。”

“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婉儿抬起来，眼底满是跃跃欲试。

老也是气乐了，将烟袋一方、绑紧了袖和腿管，缓缓吸了一大气，有些萎缩的身形竟散发出的威势，竟有了一点雄壮之感。

婉儿额挂满黑线……师父您还能换画风的！

老抬手打个手势，用低沉的嗓音道：“请出手！”

一旁牧童已坐在门槛上，嗑着瓜子、端着凉茶，差点就起来喊一声‘打起来打起来’。

婉儿走到老身前数丈外，拱手行礼，随后身形突然朝左侧窜去，快若一阵风、动若御风行，一个折返手指点向老背后。

老微微皱眉，脚下一动、身形前冲，迂回折返抓向婉儿的脖颈。

这两道身影在并不算宽敞的小院中左右横挪、前追后赶，渐渐竟只能看到道道残影。

一旁牧童看的目光有些呆，都忘了嗑瓜子，总觉得自己好像此前错过了什么……

这般本领若是早练成了，去逛街买东西，还用给钱？这不是看到什么就拿什么，还能扭挑衅几声‘你追不上我吧’。

少顷，两道身影同时停下，却是已换了位置，背部相对。

老微微一笑，右手慢慢抬起，手指捏着一根竹簪；婉儿的长发随之滑落，那三千青丝如瀑垂落的形，给小牧童留下了刻的童年印象。

婉儿右手也慢慢抬起，捏着一只长命锁吊坠，禁不住眨眨眼：

“师父，您怎么还戴这个？”

老瞬间功，转身冲过来，一把将吊坠夺了回去，骂道：“这是你师母给为师的定信物！你什么时候从为师脖子上摘下去的？”

“就……刚才……”

小牧童小声嘀咕道：“那怎么判，平手吗？”

“怎么能平手！”

婉儿笑道：“师父肯定是让我了。”

“你赢了。”

老缓缓吐气，走回门前坐下，点亮了烟锅中的烟叶，在那叭叭抽了起来，许久没说话。

婉儿与小牧童对视一眼，后者低磕瓜子。

她多少能体会到师父的心境，凑过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随手挽起长发，静静等师父开。

“没想到，我还收了个天赋不错的弟子，”老缓缓叹了气，“你今后的成就，应当是在师父之上。

为师如今能教你的，也就是笔法了。”

“师父，我莫非天赋就在这辗转挪移上？”

“确实是少有的天赋，”老师父笑道，“老夫当年练到像你这般，少说花费了数年光，不过你还需将这般天赋用在正途上。”

婉儿定声道：“师父您放心，弟子绝不会做有违忠义之事！”

老摆摆手：“让为师想想，该如何帮你开无法书写的魔怔，歇息去吧。”

“是，师父。”

婉儿躬身行礼，与小牧童各自回屋。

老坐在那愣神许久，很快就是微微一叹，嘴角带出少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