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心里也很想跟她走，谁让她给的安全感这么足。

还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黑衣嘴边的话早已戛然而止，继续牵着她离开别院附近，于夜色中奔走好一阵，才在一处亮着灯火的家外，揭开了面罩。

略微嘶哑的声音，低低唤了她一句：

“小姐。”

“......”

南萝一愣，回溯记忆才慢慢想起。

这不是她当年给了些首饰，就离开楚家的仆从么？比她大几岁，从小照顾着她长大，长得高大、脸庞有几分男相的...阿兰。

她之前被关在郑家，在暗中看着她的那道影，她如今确认了，也是阿兰。

这个世界的角色怎么都跑偏了？

南萝正暗自感叹，就见阿兰拉上面罩，认真严肃地告诉她，“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一直照顾小姐，更不能轻易在别跟前露面，送小姐到那边，小姐得自己照顾自己一阵子。”

“...好。”

她点点，一脸崇拜地看着阿兰。

很好奇眼前的跑偏了原本的剧，到底去了什么，可是她也不敢问。

......

七天后，清早。

南萝离开城郊的一处旧小宅子。

下午，郑无诩就该回来了。

此处离禹城中心的郑家大宅，以及郑无诩的私住宅，都隔着几十里，若靠步行，她花一天时间都到不了，只好先坐上一位老大爷去城里卖小崽小鸭崽的牛车。

少穿着粗布衫，带着一顶小帽，白皙的脸上抹了灰，不仔细看，大概会让误以为是个白了点的贫穷家少年。

跟随牛车进了城，南萝在城中某处市场下车，到一家报刊社前，不久后就被神秘兮兮的阿兰带走，上了一位陌生先生的车。

“小姐，孙先生会拜访郑无诩，此次一别，今后怕是...”阿兰穿着西装，发型是城里那些洋气的富家子弟模样，眉毛似乎也特意化粗了，让南萝忍不住想到谍战剧主。

她小手抓着阿兰的衣角，有些不舍。

阿兰低叹了气，俯身，隔着车窗凑到她耳边道：“过去老爷夫待我和娘如同救命恩，和小姐在南家是我最高兴的子...我，会替老爷夫报仇...小姐将来若嫁，哪怕是不是郑无诩，都得看清了再嫁...山长水远，阿兰这辈子没机会再看小姐了，小姐要一生顺遂。”

“......”南萝还在懵懂中，一旁要去拜访郑无诩的孙先生就让司机出发了。

报仇？

南萝在这个世界，一心想完成任务。

忘了身边的阿兰，是跟原主从小一块在南家长大的...或许和郑老夫一样，这些曾真实存在过的角色，都诞生了某种意识来促使她们完成...在那个真实世界里来不及或后悔的事。

南萝心仿佛被压上了一层重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这些数据在为感挣扎，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她的挣扎显然无用。

再见一次郑无诩。

只希望时间流速慢下来。

......

“什么，你们找谁？”

郑无诩的私住宅外，换了几个陌生的、穿军装的年轻看守。

受阿兰拜托的孙先生再次礼貌问道：“我找这宅子的主郑无诩，还请——”

“郑都督？”

“咱们新上任的郑都督是叫这个名么？”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记得是叫无语？”

两个年轻的军一番低声议论，让站在门的孙先生有些尴尬，最后问了句：“这间宅子的主如今在哪？我是他旧友。”

“哦，郑都督的朋友？！”答话的瞬间恭敬了，“他在郑家大宅，正为老...”

孙先生记下了他们的话，走回车上，对身边少年模样打扮的南萝道：“郑无诩在郑家大宅，你要在这儿等他，恐怕进不去。”

“......”南萝目光怔怔地从车窗外收回，打断孙先生，“他们刚才称郑无诩什么？”

孙先生一愣，奇怪道：“郑都督啊，真是怪了，这郑都督原先不是内个么...难不成如今又有个少都督，终于让继承军政大权了？”

孙先生和阿兰只是恰巧这下半年，在郑家地界处理一些事务，主要目标却也不是郑家，因此对郑家的混内不了解。

只听一旁的少突然出声：“麻烦孙先生，再送我去一趟郑家大宅罢...”

“好...你没事吧？”郑先生刚点吩咐司机，侧目回来就见身边的少一脸惊恐，眼底似乎还有冗杂纷的思绪。

......

郑家大宅。

一樽黑漆的棺材静静躺在大厅中央，四周却丝毫没有挂白、要办丧事的迹象。

一大早，被用枪指着脑袋、通知郑老爷死了的郑家子孙们，此刻都脸上震惊。

棺材里躺的，居然真的是...！

“爹啊！”

“爷爷啊！”

“我的心好痛啊！”

“您老家昨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走了啊！儿子都没来得及送您一程！”

“您前两还跟孙儿说，将来要替您为郑家打天下，孙儿还望着跟您一起上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