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进门的时候，木樨似乎听见了李煦杨心里的哀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们看见了凌焕，凌焕自然也看见了他们。她开开心心过来和他们打招呼，没说两句话就被capacitor们瞪走了。

“下课再聊下课再聊！”凌焕走的时候这样说。

“别了吧。”李煦杨小声叹气。

木樨笑起来，不过李煦杨觉得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就连李煦杨旁边都坐了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生，木樨旁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坐。

“不应该啊！”李煦杨幸灾乐祸。

木樨瞪他，但心里并不担心。班上五十个，五十个座位，总会有坐她旁边的。

这个踩点到了，沉着脸，发飞扬着，在全班同学以及班主任的注视下走到木樨旁边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来，书包甩在走道上。

木樨看着他，心里隐隐有点奇怪。她伸出手去碰他的手臂。

他惊得快跳起来，但转看木樨的时候，脸上换成一个勉强的笑：“不好意思来晚了。”

木樨点点，把手放到他的腿上。他勉强的笑扭曲起来，手盖到木樨手上，声音却还是柔柔的：“怎么了？”

木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台上的老师。那就收了笑，转看老师去了。

木樨回，和李煦杨对视一眼。

来活儿了？

也不算。

老师是一位青年inductor，这是非常少见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

他喋喋不休地讲着学校的各种规则，刚刚学的高一新生显然都是非常乖的，木樨看四周的孩子们，都坐得端端正正，瞪着大眼睛和小眼睛看着老师。木樨自己倒是和平时一样，没骨似的瘫在椅子上，右手还摁在同桌腿上。

老师不能无休止地说下去，当然他也不会自己停下来，是广播响了，叫大家去大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木樨扯住想往右边走的同桌，硬生生把他拖过两张椅子，从左边走道出来。

李煦杨等他们过去才起身，他的同桌还坐在那里，看着数学书。李煦杨只犹豫了一瞬间，就放弃了叫他一起的想法，跟上木樨。

凌焕在教室门等他们，见木樨挽着她同桌的左手，就非常自然地贴过去，挽住他的右手，开心地说：“那我们四个就是好朋友了！”

木樨顺着凌焕的话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问她的同桌：“你叫什么名字啊？”没等他回答，就扯过他的衣服看他的校牌：“谢琢橪？”

谢琢橪抽出被凌焕挽着的手，冲木樨点点。

“冉冉升起的冉吗？”凌焕一点不生气，也凑过来看谢琢橪的校牌，“橪啊，这样和西西的樨还有阿杨的杨很搭啊。”

“搭个p。”李煦杨走到木樨旁边。这样就变成四个并排走，有点挡道了。木樨放开谢琢橪的手，拉着李煦杨走到后面，然后给他解释：“他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凌焕回问：“什么问题？”

木樨冷笑：“你想知道？”

凌焕就转回去，不再说话了。

木樨知道李煦杨不想和凌焕待一起，两个就故意慢慢走，四个很快被群冲散，凌焕再回已经看不见木樨和李煦杨了。

“他是怎么回事，那个resistor？”李煦杨问。

“他不是resistor，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反能量的味道，是一只小妖，已经被我收了大半妖力，不要紧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事了？”

“碰见了就顺手管一下嘛。”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都是会变的。”

李煦杨不再追问，换个话题：“那你放学之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跆拳道社看看？”

“可以啊，我有空的话。”

大礼堂很大，他们年级都二十个班都能坐得下。凌焕已经挨着谢琢橪坐下了，还给他们占了两个位置，见到他们来就热地招手。但木樨和李煦杨坐了班上最后一排，和凌焕隔得远远的。

倒是李煦杨那个同桌姗姗来迟，坐到凌焕旁边。凌焕面对冷冰冰的陌生一样热，等到台上的老师喊安静之后才把摆正，不再对左右两个倒霉蛋叽叽喳喳。

开学典礼嘛，就和每个都经历过的一样，只是着重强调了关于能量的收敛以及显的问题。capacitor的放能量，resistor的反能量，inductor的折能量，都有自己不同的味道，如果随随便便把能量放出来，就很容易影响到别。

“难道我们这种没显的就是定时炸弹？”木樨难得开个玩笑。

虽然不好笑，李煦杨还是附和她：“那可不。”

两个小声笑起来。

学生代表是一个alpha，扎着高马尾，声音非常好听，似乎是二班的学生。但木樨没心听她说话，一直在认真看小说。

开学典礼之后是高二年级的迎新演出。木樨只在一个独唱节目抬了，指出台上那个弹吉他的capacitor音都没有弹准。

“比起樱樱子差远了。”她这样评价。

“你什么时候请我去听听呢？”李煦杨问。

“等你十八岁，请你看southlate演出。”

“中午去intoxicate吃饭吧？”

“也可以。”

intoxicate是一间酒吧，按理来说是不提供餐食的。但木樨和酒吧老板astrid是朋友，所以她给他们煮了两碗牛面。

两个小孩趴在吧台上吃面，漂亮的beta在吧台后面擦杯子，问起一件事：“你们的鼓手怎么样？”她不问找到了没，因为想来也知道木樨可能还没有开始找。

“不怎么样，过两天去鼓房问问。”

“你们的鼓手不了？”

“她读大学去了。”

“那要是找不到，可以让我来。”李煦杨非常积极。

木樨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

“为什么不行啊？”

“你看你考不上大学你爸打不打你。”

“你哥应该会拦住他的吧？”

“拦得住？大概率是你和我大哥一块儿被打。”

astrid听了直笑：“简哥的脾气，这么多年没变过。”

“就是我大哥，太惯着他了。天天在家怂成什么样，被赶出来睡我们家，可怜的。”木樨抱怨。

“我爸也没有那么凶……”李煦杨想辩解，收到了木樨的一声切。

“那今晚的演出怎么办？”astrid问。

“放点program吧，能怎么办。”

“这可是你军训前的最后一次演出哦。”

“我军训之后请把灯光调一下，免得我站台上看不见。”

“你放心，保证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