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啦!
天启帝看了一眼在旁边老老实实肃立躬身的魏公公,
气宽和地问道:“魏伴,从内帑中拔二十万给毛文龙,如何?”
“万岁英明。”魏公公一点犹豫也没有,躬身道:“
婢领旨。”
不管万历老爷爷留下的银子,被木匠皇帝糟蹋了多少。哪怕是都花光了,老魏也有办法搞到银子。区区二十万两,算个啥?
关键是因为锦州战事,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赶紧哄好了,才是最主要的。
………………..
天启帝不是拔
反正的中兴之主,魏公公也不是能够扶危救国的栋梁之才。
尽管木匠皇帝在大事上不糊涂,看
作事也比崇祯高明。但也仅此而已,脱离不了封建帝王的固有思维和行为,也不可能扭转大明的颓势。
魏公公就更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尽管在当时,财政窘迫的程度没有那么严重。
况且,每每拿当时与崇祯时小冰河期大
发的困难时期相比,也有失公允。
皇帝君临天下、子民亿兆,三宫六院、锦衣玉食,却也有他的烦恼,并不是时时开心愉悦。
而百姓生活困苦,却未必没有自己的快乐。其实,快乐很简单,就看你的心态,看你的期待和希望能否实现。
在鹿岛,失去半条手臂落下残疾的李秀姐,此时就沉浸在快乐、期待和不安等复杂的
绪之中。
小妮兴奋地跑来跑去,一会儿搬这个,一会儿包那个。住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很多家什都用惯了,小丫
啥都想带着。
“阿秀,收拾好了吗?”孙嫂说着话,推门进来,呵呵笑着,“发什么呆呀?不是就盼着来接你吗?”
李秀姐脸颊一红,嗔道:“孙嫂,我没盼着。”
孙嫂摸摸李秀姐的脸庞,笑着说道:“好,你没盼着,都是我们着急。咱们快到地方再收拾打扮,省得被海风
水给打坏了。”
说着,孙嫂麻手利脚地帮着收拾东西,嘴里还不闲着,“只带着随身应用之物就成,大靖派来的
不是
代了,那边啥都有。”
“小妮,听话,别把那些家什往车上装。”孙嫂又叫着小妮,“大靖兄弟当了大官,这些东西带着,你们不好说是他的家眷吧,多给他丢
。”
小妮听到会给靖哥哥丢
,嘟着嘴不吭声了,瞅着孙嫂挑挑拣拣,她搬的东西拿下大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秀姐下意识地捂住了断臂,垂下
,脸变得很白,内心的忐忑和自卑占据了主导。
大靖哥已是大官儿了,可自己呢,不仅是一个村姑,还是个残疾。难道不会给他丢
吗?
呆呆地坐着,李秀姐心内翻腾,原来的惊喜和期待被压了下去,别
在忙碌收拾,她却恍然不闻。
鹿岛军营,张攀看过了郭大靖的书信,微笑着点了点
,打开了包袱。
包袱内是一件花里胡哨的军装,还有一件象是后世救生衣般的马甲。
张攀摆弄着马甲,上面有很多小
袋。按照郭大靖信中所说,用浸过油的厚木板或竹板塞进去,穿在身上,就具有防护作用。
道理不复杂,制作也简单,但张攀知道其具有的意义。
如果全民动员参战的话,这个就可以充作甲胄。至于
盔,藤盔、柳条盔、竹盔,也比光着脑袋强。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早作准备还是必要的。到用的时候现做,哪里来得及?
张攀放下防护马甲,拿起郭大靖所说的“迷彩服”,饶有兴趣地在手中左看右看。
好半晌,张攀拿着“迷彩服”走出了军营,带上两个亲兵出营去了不远处的树林。
张攀让亲兵穿上“迷彩服”到树林里走动,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脸上慢慢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原来如此,这就是大靖所说的伪装。夏季主要的是绿色,秋天用枯黄,冬天雪季用白色。使用伪装,令敌
难以发现,埋伏的成功率就会大增。
张攀哈哈笑了起来,叫回亲兵,让他们带上些物品去码
,要亲送郭大靖的家眷离岛。
陈有善一家,赵青山,孙六岩夫妻,还有四个村民百姓,再加上李秀姐三
,跟着推车挑担的士兵,正向着码
行去。
“阿秀,你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孙嫂关切地问着,抢过李秀姐手里的包袱。
李秀姐强笑着摇了摇
,低声道:“只是想到要坐船,有些担心害怕。”
“来的是大船。”陈四和在旁边笑着宽慰道:“不比咱们来岛时的小船,在海上平稳得很。”
哦,李秀姐点了点
,脸色看似好了些,可心结依然难解。
其实,她平常也有自怨自艾,自卑自叹。可她很快就要见到郭靖,今天就更加强烈而已。
陈有善看在眼里,心中有所猜测,眼看周围
多,决定上船后单独谈谈,好好开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