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望古树到底是什么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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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学着身边青年的模样双手撑着脑袋仰躺在花纹毯子上，看着上方飞过的雄鹰不由侧了下，生怕它落下点什么正好砸自己脸上。

青年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抖动着好不悠哉。

“望古树，回首望，可望万古。”

“什么意思？”

“不知道，荒游记上是这么写的。在你出生那会，望古树便死了，如今就一截枯枝即将化尘，要知道我幼时见到它的时候......”

青年望着蓝天，眼中波光闪动，似在回忆。

小男孩翻了个身，半坐起来看向自己哥哥。

“你见到它怎么了？”

“我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枝繁叶茂，壮硕好看，”青年收回目光随意笑了下，在收到弟弟不满的目光后又改了，“好了，不过就是棵万古常青树，只是大了些罢了。”

“大是有多大？”

“一望无际，仿若可撑天地，站在叶下，便是猛象都会似蝼蚁般渺小。”青年感慨道。

小男孩有些狐疑，“上次路过紫金山，我分明没看到那么大的树。”

“望古未死之前，确实是那般大的，我何时骗过你，”青年斜睨着弟弟，认真诚恳还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小男孩不曾应话，只撇嘴直勾勾盯着哥哥。

“行吧，反正这个我没骗你，”青年败下阵来，长叹道，“传说望古有泪，以泪酿酒，酒梦万古。啧啧，如今再也不知道真假了。”

*

裴小鸾沉默了会，还是选择了饮下这杯出现的诡异的酒。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酒实在过于苦了些，嘴之后，从舌尖到喉，到泛着发涩的苦味。

这苦使得她脸都有些扭曲，她真是没尝过这么苦的东西了，明明闻起来是很清香的味道，她还以为是果酒。

苦得上，她渐渐就觉得晕沉沉的，与此同时，她识海中的火狐也睡了过去。

耳边有微风拂过落叶的声音，鼻尖是植物与泥土糅合的清香味。

裴小鸾睁开眼，眼是棕褐色的粗糙树皮，发被触动了下，她抬手从顶取下了一片青绿色的叶片。

她摩挲了下那有些滑的叶片，顺着视线抬，不由怔愣住了。

“这个是，树？！”

裴小鸾根本不知道这占据了所有视线的绿色是什么，但是面前的棕褐色和顶的绿色，以及落下的层层叠叠的绿叶，无一不表明自己此时正站在一棵树下。

她刚要后退再看看处境，忽然眼前画面扭曲恍惚，让她整个都眩晕起来。

就在她倒地之时，地上堆积的落叶开始盘旋飞舞，皆都乘风而起，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狂欢。

叶落之时，裴小鸾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裴小鸾再次睁开眼看清眼前景象时，又是一阵出神。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黄土小径上，小径的尽，几个青年男正迎面走来，有说有笑。

那些都穿着古朴的衣裳服饰，其上并无过多花纹点缀，简约大方。

在见到裴小鸾后，几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名子快步上前，站在了后退了一步的裴小鸾面前。

子长相貌美，亲切可。

“小家伙，你从哪里来，是不是迷路了？”

“不管是从哪里来的，就是我幽丘的客，阿锦，带着她一起去参加月华宴吧。”

子身边又站出来了另一名温和的子，笑容晏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