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这个“呜咯”，也就是许多印第安都喜欢喊的号，表示某些激昂的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声音急促尖锐，听上去还算有威慑力，但数多了之后，更多带来一种嘈杂的感觉。

马哨觉得应该改变一下。

“战士们，我来教你们一种号。”他让士兵重新集结站好，然后说道。

“这个号就是——乌拉！”

没错，马哨决定把族的“呜咯”改成“乌拉”，两者听上去有点像，但后者明显更容易整齐划一地喊出来，而且发音浑厚，更易产生威慑力。

俄国喜欢喊这个号，但实际上并不只是俄国，历史上很多民族都有类似的号。

事实上，马哨认为这可能是从几百万前流传下来的习惯，毕竟他一直觉得急促的“呜咯”听上去有些像猴叫。

“乌——拉！”他又为战士们示范了一遍，并让他们一起喊。

“乌——拉！”

重复几次之后，众便都知道该怎么喊了，而且知道把握节奏，尽可能和其他一致。

“乌拉！”两百同时高喊，发出雷鸣般的呼声，气势慑。

“我们再来一次冲锋，并且加上这个号。”马哨说道，不一会就再次吹响冲锋号，带领众冲锋。

果不其然，整齐划一的骑兵墙，以及整齐划一的“乌拉”声，将队伍的气势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如同洪流一般。

时间慢慢推移。

马哨每忙碌于教学和练兵，看着识字的族越来越多，看着手枪骑兵队的气势一胜过一，颇有几分满足感。

虽然他有时会渴望能为他带来威望的战争，但这种平稳充实的生活也并不让排斥。

但平静终有打的一天，而且打的方式往往出意料。

“这堂课到此为止，大家休息一会吧，下堂课我们讲一点美国历史。”马哨宣布道，就像往常一样放下笔，转身离开。

大多数学员还是第一时间开始了卡牌决斗，事实上，这个游戏正是许多参加扫盲课堂的原因。

但却有几个学员直接跑开，火急火燎地钻进了远处的一个帐篷，看得马哨一脸迷惑。

“他们什么去了？”马哨不禁问了问身旁的学员。

“嘿嘿，老师你还不知道吗？”一个学员面露猥琐之色。

“？”马哨更加莫名其妙。

“走，老师，我们带你去。”几个学员起哄道，“那边有好康的，比决斗卡还刺激呢！”

怀着好奇的心，马哨跟随几走向那个帐篷。

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啊！”帐篷里传来痛苦而绝望的尖叫声，说的是英文。

这时有解释道：“秃脑袋不知道在哪打劫了一伙白农民，还弄到了一个漂亮的白，大伙都在排队呢！哈哈！”

中西部荒无烟，此处由于印第安聚集，更是很少能见到白平民，但终究还是有一些。

于是就像白对待印第安一样，印第安常常也会用最残的手段对付白，没会区分军民什么的。

男直接割皮。

至于，当然是先“物尽其用”，然后也是割皮。

“不过老师你要是去了，他们肯定让你先来！”

“哈哈哈！”

学员们依旧嬉笑、起哄着，并没有意识到马哨的脸色已经沉似水。

“哗——”他几步上前，一把掀开帐篷。

阳光照进昏暗的帐篷，里面的景象就像学员们描述的，一个白全地躺在地上，十几个男围在她身旁。

“求求你们……”早已遍体鳞伤，甚至被咬掉了頭，依旧在苦苦哀求。

帐篷里的男们听不懂她的语言，也不在乎，他们有的在抽打、虐待她，有的在做针线活，有的正在排队等候属于自己的时刻。

“马哨老师！”

“都让让，我们的战争酋长来了！”

接下来的场景也像学员们描述的那样，许多看到马哨进来，纷纷表示愿意让位置，让他先享用一番。

正在埋活的是个身材矮壮的秃男子——他的秃并不是源自谢顶，而是被剥了半张皮，惨烈的伤疤永远取代了它的发。

他正是秃脑袋。

秃脑袋见到马哨，动作不由一滞，表有些尴尬和迟疑：“嗯，那个……需要我让吗？”

马哨沉默了一会：“不需要。”

“哈，那多谢了。”秃脑袋面露喜色，连忙加快了动作，争取尽快完事。

不料就在此时，马哨忽然从腰间取出转手枪，扣动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的惨叫戛然而止，一颗子弹在她的颅内耗尽动能，同时也结束了她的痛苦。

众无不震惊而茫然，愣愣地看着马哨。

马哨同样心复杂。

在刚刚过去的大约一分钟时间里，很多念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救下受害者，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理由这样做，印第安不会放过白俘虏。

道主义，即使在一百多年后的未来，也只有少数国家愿意在实践中遵守，而且往往也不会严格。

眼下更不必说，杀光全村老少或者抓起来做隶，才是对待仇敌的共识。谈道主义的，不是在校园里给学生讲课的教授，就是在议会里攻击政敌的议员。

马哨没有理由让族放过一个白，但作为一个受教育影响的二十一世纪中国，他也无法忍受这样一场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行。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开枪，以提前结束这个白的痛苦。

经过短暂的沉默。

秃脑袋愤怒地穿上衣服，一边说道：“你什么，她是我的战利品，你凭什么杀她！”

他怒气冲冲，几步来到马哨面前，似乎要教训马哨一番。

但他终究没有这个胆量，马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按捺住了愤怒，只是又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我的战利品，我甚至愿意让你先享用！”

马哨没有解释的打算，叹了气，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秃脑袋恨恨地跺了跺脚：“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