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翰·萨特的哲学里，他自己毫无疑问是个勤奋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尽管他拥有令羡慕的财富和权势，依然可以每天七八点钟便起床，且不需要任何叫他。

可怕的是，今天他遇到了比他更加勤奋的。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似乎还是他的敌。

“轰——”清晨突兀的枪声、炮声把约翰·萨特从睡梦中惊醒，还有阵阵惨叫声，其中一些他甚至能辨认出属于谁。

萨特连忙从床上起身，光秃秃的顶渗出一层冷汗。

怎么回事，难道有在攻打萨特堡？

不可能啊，他的堡垒如此坚固，以至于来到这里的美国军队都选择了妥协。

美军都没有选择攻击这里，侵者还能是谁？

“萨特先生，印第安攻占了塔楼！”雷丁冲进房间，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印第安？”萨特脱而出，“这不可能，加利福尼亚的印第安连枪都没有！”

“确实是印第安。”雷丁气喘吁吁，有些惊慌，“野鸭氏族的迈杜。”

“迈杜？那些懦弱的建筑工？”萨特依旧难以置信，但枪声迫使他不得不迅速地穿好衣服。

雷丁：“是的，迈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武器，冲上并迅速占领了塔楼，就像是一群绵羊忽然变成了一群恶狼！”

萨特：“他们有多少？”

“二十几。”雷丁紧接着又说，“不过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悍，至少守卫两座塔楼的士兵完全不是对手，而且城外似乎还有他们的。萨特先生，我们得赶紧逃出去了！”

“走！”穿好衣服的萨特，抄起一把棕贝斯便夺门而出。

“轰！”刚一出门，一枚炮弹就从塔楼落到堡垒北门，将那里的士兵以及几个试图从那里逃出去的居民轰成碎片，血横飞。

萨特又惊又怒，转看向南门，发现那里已经躺了几具碎尸。

而东门则有大约十个印第安，拿着转手枪四处击，让他的士兵几乎不敢露。

而与此同时，又有几十个印第安骑兵从东门冲进来，他们每个都带着三把枪，火力更加凶猛。

随着这些骑兵的杀到，枪炮声逐渐变成了阵阵不太熟练的英语和西班牙语。

“放下武器！”

“举起手来！”

“投降不杀！”

随着这些喊话的持续，枪声愈发稀零，意识到败局已定的萨特堡士兵、居民纷纷选择投降。

一百多陆续聚在一片空地上，举起双手，面带惶恐。

“萨特先生，快到这里来！”群中一个白招手道。

萨特眼见反抗无望，逃跑也不可能，只好也放下武器，钻进了投降的群当中，紧张地望向四周。

“如果他们守信用的话，我们应该不会有命之忧。”雷丁忐忑地说道。

“印第安会守信用？”萨特说了句，同时紧张得身体发抖。

他不知道这些印第安会不会守信用。

但他很难相信，印第安会放过自己，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对印第安都做过些什么。

上帝保佑……

这个时候，萨特只能祈求上帝了。

战斗结束了。

所有活下来的都选择了投降，或者说，所有选择投降的都活了下来。

百多个白聚在一起，堡垒里的隶则都被释放出来，三两成群地站在一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有些隶和隶主的关系还不错，甚至比工和资本家的关系好得多。

但萨特堡的许多隶显然不是这种况。

他们几乎是遭受了最残酷对待的那些隶，很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些身上还有伤势。

所以当他们获得自由时，几乎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些白隶主生吞活剥。

“就是他杀了我的母亲！我要他偿命！”一个米沃克语气激动，拿着块石就要砸向隶主。

“住手。”旁边的阿帕奇士兵当即制止了他。

“为什么，我难道不能为母亲复仇吗？”

“阿帕奇法律会审判他的罪恶，禁止任何动用私刑。”

士兵们不止约束着白，也约束着这些隶，这样的场景让他们中的很多都感到惊奇。

“这些印第安似乎与众不同……”一个体型微胖的白农民说道，鼻音有些重。

“什么？”说话的是塞缪尔·布兰南，今天的遭遇让他恼火而焦虑，不禁发火道，“科尔多瓦，你这个齿不清的家伙！法克鱿！”

被称作科尔多瓦的白农民显然是个好脾气：“我是说，我想他们应该会遵守信用，不会杀我们。”

布兰南继续骂道：“信用？违约金大于收益就遵守信用，违约金小于收益就抛弃信用，信用就是一坨屎！”

“布兰南，你冷静点……那个印第安士兵正在看你呢。”科尔多瓦说。

布兰南瞟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个印第安士兵在看自己，当下不禁吸一气，平息了混的绪。

“安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还有些混的场面迅速安静下来。

众看向发出这个声音的，一个骑着黑色战马，身材魁梧得异于常的印第安青年。

他上戴着九根鹰羽，本就惊的体型再加上体型同样惊的战马，让他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所有。

“九根鹰羽……”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

马哨缓缓说道：“现在，这座堡垒属于阿帕奇。所有都将按照阿帕奇的法律，前往应许之地。”

“谁是约翰·萨特？”他问。

尽管心怀侥幸的萨特试图躲在群中，但作为这里曾经的主，以及最大、最残的隶主，认识他的实在太多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在几个隶的指认下，阿帕奇士兵从群中拽出了一个体型较胖的谢顶中年，“约翰·萨特，整个加利福尼亚最邪恶的！”

马哨看着萨特，缓缓地说：“萨特先生，很遗憾，按照阿帕奇的法律，你的应许之地在……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