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共几位来着？”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按数过去，“老太婆、病秧子、小流氓、酒鬼、酒鬼儿子……”

没有一个称呼是好听的，但凡被他数过去的脸都绿得很。

他数到游惑的时候顿了一下，不太高兴：“怎么还有一个睡不醒。”

“算了。”猎甲被搅和了兴致，转看了一眼答题墙的题，说：“听说一共有13个，但我的食物有点少，只够12位，真遗憾。”

他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我是真的饿了。不过你们还要稍等一会儿，我得准备准备。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客。”

于闻：“……”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娘的猎。

猎甲弯腰抓起麻袋。

麻袋看上去特别沉，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众也不太想知道……

他拖着麻袋走到屋子一角，在挂了母的屋子前停步。

钥匙叮叮当当一阵响，猎甲仔细挑出一枚，打开了屋门。

一腐朽的怪味散开来。

很难形容那种味道有多难闻，就像是坏、灰尘和腐烂的木堆在一起。

·

那个挂着母的房间，大家一直以为是卧室。

现在才发现，那其实是一间厨房。

里面有一个长长的案台，躺个上去不成问题。

而另一边是红色的长木柜，柜子上挂着好几把锁。

猎甲冲众笑了笑，又鞠了一躬，说：“稍等，很快就好。”

然后关上了屋门。

·

炉火边沉寂了好半天，有惊惶地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

“谁他妈不想回家！”纹身男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堆里，可能也怕那个猎甲，“回得去吗？你有本事现在开门冲出去！”

众又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老于咽了唾沫：“那个猎嘴好大，吞个把不成问题，我老觉得他要吃……”

于遥喃喃：“那个麻袋里装的什么？”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听，效果非常可怕。

众目光投向窗户。

外面漫天大雪依然没停，考试前老于出去探路就说过，四面全是雪，树都长一样。方圆百里没有房子，没有烟，安静得吓……

哪来的猎物？

更何况，猎甲说，食物是他挖出来的。

他们下午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男不听指令拆了收音机，不久后，他的尸体就被埋在了雪里……

众不约而同想起了这件事，脸上露出的恐惧。

于闻更是快要吐了。

“要吐转过去。”游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别再弄我一身。”

“哥你醒了？！”于闻惊喜地叫了一声。

“喊什么！能不能小声一点！”纹身男粗着嗓子斥道。

游惑瞥了纹身男一眼，说：“我没睡。”

于闻：“哦——那你嘛总闭眼睛。”

“眼睛不舒服。”

于闻想起来，他爸老于似乎说过，游惑的眼睛做过手术，光亮的东西看久了会疲劳难受。不过平里，他从没听游惑自己提过，以至于他总不记得这件事。

“哥，那猎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于闻问。

游惑“嗯”了一声。

于闻：“怎么办？”

游惑懒懒地说：“我有点饿，等开饭。”

于闻：“……”

你吓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