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仰起脸看，只见斜上方是一个旋转的楼梯，楼梯的扶手已经锈迹斑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其中一个扶手上边，挂着一串黑色的链子，链子上一枚十字架，正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

再看看穹顶，展昭微微一愣，顶上是一个铜质的凸镜，下方的影映在上边，就像是扭曲的怪物一样，尖、肩宽、双脚细，全身各处都有棱有角的，五官立刻成为倒三角排布，再帅的，照在里边也是个鬼影。

看了很久，展昭回不解地看白玉堂，“我没明白。”

白玉堂指了扶手上挂十字架那个位置，告诉展昭，“仔细看。”

展昭仰起脸细看，才发现……在悬挂十字架上方那一截楼梯的侧面，有一大片古怪的痕迹——应该是枯的血迹。

“这里也有血迹。”马汉走到十字架前方，离开墙壁大概十步远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一滩枯痕迹。

“这里没打扫，倒也是件好事。”展昭抱着胳膊研究了一下，这血迹应该不是楼梯上落下来的，也就是说，是两个弄的？无论是谁，这么多血，估计都死定了吧？“

“那个楼梯是击的死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挂十字架上方的楼梯地板，“要中那里的，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展昭不解。

“跳的流弹。”马汉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个铜质穹顶，“有个凹痕，是弹痕。这边的到上面的距离不超过十米，普通的□□在中铜顶时会产生强劲的反弹。因为顶是个凸面，而且落点是在内测，子弹直接弹向楼梯，伤害范围应该正好是在血迹和十字架那里。”

白玉堂点了点，“根据楼梯扶手的高度，击点应该和扶手持平，那是不超过一米的高度，如果是个成年，应该只会打中腿部。不可能不动，血迹留下的位置也不应该是在那里。可如果是小孩子，而且正好击中了脖子……”

展昭张了张嘴——和众描述的，辛辛的死因符合的！

“可是，为什么会有朝天开枪？”赵虎不太明白。

马汉站在血迹前，伸手做举枪对着白玉堂的位置，“在这里，拔枪，按下扳机的同时被击中，顺势倒下的时候抢抬起，子弹飞出，反弹击中。”

白玉堂靠在十字架前的讲台边，“□□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力道，让瞬间仰面摔出去。”

“□□？”赵虎抬看那一墙的枪眼，“有故意制造了这些枪眼？”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枪眼是为了制造狙击点，方便外面的猎杀里边的，有创意的方法！”

马汉仰起脸，透过弹孔往外看，伸手指着从上方数下来左边的第四个枪眼，“和对面那座三层楼的建筑三点一线，击点在那里。”

“这么说，辛辛是流弹被误杀的。”白玉堂回看了看那个十字架，“哪怕有一分一毫的误差，他都不会死。”

展昭皱眉，好无辜，从某种角度讲，也可以算是命运么？

“你们……”

正在众分析辛辛死因的时候，陈志新等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

众都一愣，展昭和赵爵面不改色，“老师！”

“嘞！”志新撇嘴，指着马汉，“刚才举枪那个姿势好帅！一般才做不出来。”

马汉眼皮子抽了抽，“击老师。”

众望天，小马哥撒谎太没诚意了。

几个少年狐疑地看着白玉堂他们，小声问，“你们……是不是警察啊之类的？”

白玉堂没做声，展昭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爵微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是警察。”

志新等朝他看——果然。

“乖。”赵爵伸手轻轻拍了拍几个小孩的肩膀，“回家去做作业，没见过我……”

话没说完，展昭抬手推了他一把。

“哎呀！”赵爵一个趔趄，不满地回瞪展昭。

志新等也是一激灵，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刚刚睡觉醒了似的，好困好怪异？

“咋回事？”小虎摸着看众。

展昭瞪了赵爵一眼——你要死啊！小孩子都催眠。

赵爵撇嘴，马汉和赵虎对视，怎么回事？赵爵就这样子把催眠了么？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动作，这岂不是防不慎防？

“你们究竟是不是警察啊？”志新追问白玉堂，“是不是来查案子的？”

白玉堂看他，“这附近有什么案子要查么？”

“怎么没有啊！”志新认真，“这地方很怪异的！”

“怪异？”展昭感兴趣，“哪里怪异？”

“就是哪里都怪异！”志新耸了耸肩，“我们这里经常会有无故失踪的，一丢就从此消失不见。”

白玉堂纳闷，“不报失踪？”

“都是流汉要不就是孤儿寡的，哪儿有关心他们死活呀？”志新摇，“晚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每次打工回来都用跑的。”

“你需要晚上打工么？”白玉堂好奇，“打什么工？”

“前边加油站上夜班啊。”志新指了指小虎，“他也一起。”

“白天还要上课？”

“那当然啦，不过上课可以补觉。”

展昭皱眉，这样影响发育啊，难怪一个那么瘦一个那么胖，都是各种失调了。

“你说经常有无故失踪，有没有具体的名字？”赵虎拿出个小本准备记录。

“看吧，果然是警察！”志新等几个小孩儿都鬼得很。

展昭眯起眼睛，耳边赵爵凑过来，“一会儿催眠掉……”

“不行！”展昭白他一眼，“绝对不行！”

“为什么？”赵爵不满。

“要本同意才行。”展昭踩了他一脚，“小心玉堂毙掉你！”

赵爵瞧了瞧一旁白玉堂。此时他正站着跟志新等问话，那个侧面啊……赵爵甩，要死了！好像好困扰！

展昭见他自顾自甩，好笑，“嘛？治不住那位白白白……”

赵爵拿白眼飞他。

志新报了几个名字给赵虎，白玉堂想了想，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们，“你们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

志新拿了电话号码，小声问了句，“我能给我妹么？”

白玉堂点，这小子还挺照顾自家妹妹。

离开教堂，彼此分走，志新等打打闹闹走向旧的街区，展昭等也回火车站。

“你监控整个城市，为的也是这个目的？”展昭问赵爵，“那些不见的，莫不是被幽灵吃了？”

赵爵微微一笑，轻轻拍手，“给你们做一个心理测试？”

展昭皱眉，“你又来哪套啊？”

“我很正经的！”赵爵强调了一下，“比如说，你是一个死神。”

赵虎凑过来，“哪种类型的死神？”

“就是可以随时夺取别命的那种。”赵爵双手兜，笑眯眯问，“现在你手里有五个灵魂、四个的容器，一个容器只能容纳一个灵魂，变成一个完整的活。如果装了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就会变成格分裂或者多重格，那你们要怎么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