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太，根本无法使其安息，因此就用咒文锁住，起码可以保护无辜的不受它们骚扰。但后来这咒语被一个邪僧改了，原本的枷锁变成了纵木偶的绳索，邪恶的灵魂变成了受控的木偶，任凭施咒者摆布。”

“真的有这种咒语？”马汉觉得不可信。

“就是啊，这也太迷信了。”赵虎边说，边看了看那个小姑娘的尸，皱眉——刚才一闪就看到她跑走了，然后就消失了。除了根本不是之外，哪个小孩儿可以做到这样？但要他相信世上真的有鬼魂作祟，他又觉得太困难，直接颠覆整个生观。

“其实我也不相信。”曹教授摇了摇，“就和很多古老文明里的咒语一样，叶贺兰咒可能只是一种悼词。”

“悼词？”展昭摸了摸下。

“嗯。”曹教授点，“其实很多时候活怕死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死的事，怕报复。就好像欧洲怕尸体吸血鬼化，就用桃木钉住它们的心脏再下葬。中国古代就往尸体的嘴里塞定尸珠……往尸体上写咒文，是很多古老文明丧葬文化里都有出现过的，类似于劝说死者安息以及放弃仇恨之类的悼词。后来越传越离谱，这种词文就被妖魔化了。”

众都点。

“嗯。”公孙也赞成，“我也总跟尸体打道，死了就是死了，也没见哪个是活过来了的。”

曹教授又看了看那尊雕塑，问，“我需要研究一段时间，才能给你们更多的信息。”

众也不发表意见，其实证明了真假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学术研究上的突之外，对案也没什么进展。

马欣蹲在地上仔细地看了尸足部和底托的连接处，毫无缝隙，是被泥土封死的，又看了看那尸的手指。

“好像能取到一两个指纹。”马欣拿出工具来取指纹。

赵虎绕了一圈，蹲在雕像的后边，看着那小孩儿的背影——总觉得和刚才看见的那个很像，但好似又有些不同，有哪里不同呢？

众正研究，白玉堂的电话响了。

白玉堂接起来一听之后，皱眉，对展昭道，“沈博要不行了。”

展昭一惊，“什么？！”

“那一刀扎中了内脏，失血过多，老本来身体就很糟糕。”白玉堂道，“杨帆说我们如果半个小时内赶过去，应该还能见他最后一面，还说老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说。”

展昭立刻和白玉堂一起离开，留下众带着特警将整个研究院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宋佳佳也跟着白玉堂和展昭他们去医院，沈博曾经是她的老师，师徒感还不错，在车上，宋佳佳已经开始哭了。

白玉堂飞车赶到医院。

沈博的病房门有很多，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低声说，“都是学生吧，大概。”

白玉堂点了点。

杨帆戴着罩，打开病房门，对两招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进去。

郝南和沈博的那个助手就在病房的窗户外边站着，垂丧气的，宋佳佳也走到了窗边，透过窗户，就见展昭和白玉堂走到沈博的身边。

老戴着呼吸器，面色跟灰纸接近。

杨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老的眼皮子轻轻地动了动，良久才睁开了一条缝，同时，手指，似乎是对展昭和白玉堂招手。

两弯下腰，杨帆轻轻摘掉老的呼吸器。

沈博张开嘴，似乎是费力地想说什么，但开发出的却是呵呵的喘息声。

展昭和白玉堂尽量屏住呼吸听，沈博也看得出来是在尽最后的努力将话说出来。

调整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说出了一句比较清晰的话——告诉f，对不起。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再听，喘息声也没有了，心率仪刚才规律地响着的di~di~声，也被长而平缓地du……一声取代。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望向一旁屏幕上的那条直线。

杨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跟护士说了时间之后，将沈博还微微睁着的双目合上，拉起雪白的被单盖过他的脸部，宣布死亡。

门，沈博的学生都在哭。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皱着眉——又是f？沈博死前的遗言，竟然是向f道歉。

研究院里。

白驰接到了电话，告诉众，沈博已经死了。

sci众面面相觑，沈博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杀死的，无论对方是是鬼，都一样那么无法接受。

门外，马汉站在墙边，仰脸望着六楼墙角那一块黑暗的影——为什么尸爬到这里，就不见了呢？

门内，赵虎站在楼梯，看着那几级金属的台阶——为什么那小孩儿跑下楼之后，瞬间就消失了呢？

……

医院里。

沈博的家和学生张罗后世，展昭和白玉堂从病房离开，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展昭双眼直视着前方，似乎是陷了某种沉思。

白玉堂边走，边看走廊外的夜色，这时……远处高楼上的一个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很远很远的一座高楼。

白玉堂极好的视力让他能清晰地看到楼顶站着一个，因为夜太，光太暗，根本看不到那的容貌穿着，只有一个大致的廓，应该是个男……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总觉得那个，是在望着医院的方向，从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沈博病房的区域。

白玉堂微微皱眉盯着那影看了起来。

就见那影望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展昭拽着白玉堂进电梯，两沉默地离去。

当夜，众都回到了sci的办公室。

包拯当时也在场，知道众现在很沮丧也很不甘，但有些事的确发生的突然，谁也预料不到。

他走进办公室，本想安慰一下众，不过众已经忙忙碌碌在继续工作了。

包拯满意地点点，又看了一圈，有些不解地问白驰，“你们队长和展昭呢？”

“哦，哥他们刚才打电话来，说要去一个地方。”白驰回答。

“去哪儿？”包拯不解。

“说是游乐场。”

包拯一雾水，“什么游乐场？”

……

此时，s市郊区的一个大型厂区门，白玉堂的车子停在那里。

展昭和他此时正站在厂区一个占地有体育场那么大的厂房门。

白玉堂掏出了一把挂着一个“z”字钥匙扣的钥匙，打开了巨大铁门上的锁，哗啦一声，将大门往一旁推开。

展昭走进去，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瞬间……发电机组开始工作，数百盏大功率的白炽灯一起亮起，整个厂房亮如白昼。

厂房里，一排一排都是巨型书架，一眼根本望不见尽。

白玉堂将大门关上，靠着铁门等待。

展昭独自顺着一排一排书架上的字母走着……走到f那一排之后，转过道里，盘腿坐下。

仰起脸，眼前是巨大的数十面墙一样的书架，这世上能找到的所有文献、资料、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