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你、你别胡说！无凭无据的污蔑我，太过分了！”

马丁气得脸庞涨红，嘴唇直哆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果你不想惹说闲话，最起码应该对自己导师的案件表现得积极一点。”德华配合托马斯恐吓马丁，冷冰冰地说，“你可以拒绝协助我们，但是往后可别怪我们不把你当朋友。”

马丁的脸色，迅速由涨红转为苍白。

他当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罗尔斯导师的三位高徒，都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天才。

乔安这个出身贫寒的乡下小子且不说，德华和托马斯可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将军之子，一个是本城首富的继承，后必将成为莱顿港上流社会的风云物。

自己这样的根小物，要是得罪了这两位非富即贵的大少爷，往后就别指望在学院乃至莱顿港混出了。

“好吧，我加你们就是了。”马丁颓丧地走进“风动梯”，德华冷着脸跟了上去。

“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儿过分了！”

瑞贝卡在进“风动梯”之前，忍不住数落托马斯。

“明知道马丁学长胆小，你们刚才还那样吓唬他，这不是欺负老实吗？简直就像两个恶霸！”

“卡斯蒂斯小姐，您批评得对，我和德华刚才的做法的确有点过分，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托马斯摊开双手，无奈地做出辩解。

“您平时很少跟马丁那家伙打道，不了解他的为，没错，这家伙很胆小，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懦弱窝囊，否则也不至于被沃尔特·李欺压了整整八年还没拿到一张毕业证。”

“然而可怜之总有可恨之处，马丁这种就像沟里的老鼠，稍微嗅到点风险就蜷缩进里躲起来，我们好声好气请他帮忙调查凶案，哪怕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不肯帮一把，只能对他来硬的，连唬带吓，轻松搞定。”

托马斯对马丁的评价，使瑞贝拉回想起此曾经同时给她和玛莎姐妹俩寄书，托马斯说他这可怜又可恨，虽然有些尖刻，却并非毫无道理，便叹了气，不好再说什么。

乔安其实比瑞贝卡更能理解马丁这种底层小物的艰难与无奈，换做自己处在马丁的位置，也不会为欺压自己多年的“老猫鹰”之死流一滴泪，甚至还会暗自庆幸恶有恶报。

托马斯和德华，偶尔的确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上流社会公子哥对底层根的歧视心态。

乔安同样出身社会底层，只不过自己身上比马丁多了一重能够跨越阶级壁垒的“天才”光环，在托马斯和德华眼中，自己的社会地位与他们平等，而才能平庸的马丁则无权享有这样的优待。

瑞贝卡虽然同样出身于上流社会，但是她所接受的教育和家庭影响都与德华、托马斯不尽相同，相比传统意义上的“贵族小姐”，她更接近那些受到启蒙主义和文主义思熏陶的新一代知识分子。

她不见得比德华和托马斯更富有同心与正义感，却能够以更平等的态度，看待出身于不同社会阶层的。

话虽如此，乔安却不想牵扯到瑞贝卡与德华和托马斯的争论当中。

双方都是他的好朋友，站在哪方批评另外一方都不太合适，索把扭向一边，佯装没有听见瑞贝卡最后那句话，径直走进“风动梯”。

马丁掏出钥匙，打开实验室房门。

乔安率先走了进去，站在大厅中央环顾四周，除了对面墙上以黄色涂料描绘的八段金蛇徽记，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的迹象。

小喵快步走进实验室大厅，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而后蹲下观察地面的灰尘和足印。

“你是什么时候得知李大师的死讯的？”乔安随问马丁。

“案发第二天的下午，那天我没课，是同实验室的学弟跑来通知我的，后来我们就一起来到实验室，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方控制，我只远远地看到导师的尸体，背部有一大摊血迹……”

马丁擦擦额上的冷汗，似乎还在后怕。

“后来警方把我们找去协助调查，问了很多案发前后的事，还透露导师是死于暗杀，致命伤来自一柄由背部直刺心脏的匕首，可惜案发现场没能找到凶器。”

“匕首吗？”托马斯走了过来，“罗尔斯导师的尸体上也发现多处匕首造成的伤痕，看来两起凶案是同一伙的。”

“小杰克就擅长使用匕首，不过从马丁刚才的描述来看，又不太像是小杰克下的毒手。”乔安皱眉沉吟。

“为什么不是小杰克？”德华不解地问。

“罗尔斯导师的身高，只有五尺出，沃尔特·李的个却差不多有七尺高，如果凶手从背后悄悄靠近他，以匕首直刺心脏，那么凶手的身高就不会比李矮太多。”

“然而我们都知道，小杰克还没有四尺高，要把匕首举至顶，才有可能完成上述刺杀行为。”

乔安一边讲述，一边拔出腰间佩戴的电光刃，现场模拟一个矮个子刺杀高个子的动作。

这看起来有些滑稽，可大家都笑不出来。

“即便小杰克用这种怪异的方式勉强完成刺杀，尸体背部留下的伤也必然是自下而上倾斜的，绝不可能像马丁刚才说的那样，伤与尸体背部几乎垂直，平平的刺心脏。”

“这的确是个疑点。”托马斯抚摸着下思索，“会不会是大杰克的？从通缉令上描绘出的形象来看，那家伙的个比沃尔特·李更高。”

“大杰克虽然绰号‘开膛手’，但他杀时几乎从不使用凶器，而是凭借强有力的双掌和锋利的指甲直接将受害者的身躯撕裂，摘取肝脏生吞下去，如果真是他动的手，李大师的尸体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完整。”

班尼老师所做的分析，基本否定了托马斯的猜测。

“既然大小杰克都被排除掉了，那么凶手就只能是牧虫！”托马斯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

“‘牧虫’是一位极端保守的天谴德鲁伊，据说越是守旧复古的德鲁伊社团，就越反感工制造的金属工具和武器，我不知道‘牧虫’是否擅长使用匕首，但我确定，任何造的铁器都会受到原始教团的排斥。”

班尼老师以一种比较含蓄的方式，对托马斯的结论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