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长得一模一样。

“竖子，纳命！”

“老匹夫，这句话还给你！”

我在妄境之中，也试过这个法门。今天我倒要用一样的招式会会他们，让他们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

疯了似的调整内息，大脑开始麻痹。每个毛孔之中，透出的血气，融成形。血色暗沉，像极了在进行猛烈的燃烧。

这三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讶。

“对不住了，我先来！”

管他们有什么心思，我只知道一力百巧。我举起拳，血色像复制我的动作。我砸下一拳，身前的土地砸出一个坑，血色像复制我的动作，一拳砸在前代的君一身上。

被击飞的身影并不孤单，还有他们吐出的血，陪着他们呢。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我只是用最像孩童的攻击，只是一顿拳，就往地上砸。

嗯？没有声音了？这是死了还是昏迷了？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我该考虑的是再打多少拳，能确保他们能够化为齑。

君二一个细小的动作，被我捕捉到了。君二摄我身上的一滴血，默默念咒。一声熟悉的声音出来，很快。

是羽衣。

羽衣通过我的血追索，找到了我的血脉至亲。羽衣被君二的妖法找到，从身后的戏凡门内找到了。

羽衣和张果，还有老幼孺，都在戏凡门的地之中躲藏，没有受到灾难。这次，却免不了了。张果追着飞出来的羽衣，就往战场中间来了。

君二哂笑一声：“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就放过她们。”

张果眼神里充满死志，夺下羽衣，就往我这儿扔，自己却被君二摄了过去。君二一把捏住张果的脑袋，稍稍使劲儿，张果吃痛，叫得撕心裂肺一般。

我接过哭成泪的羽衣，回扔给了君十三，让她照顾好。

张果受到的疼痛，看在我眼里，就像是我在受刑一般。张果没有求饶，反而从兜里掏出了匕首，往身后就刺过去。

君二早就有所防备，张果这一下落空了。

“还是个刚烈的子，袁肆行，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张果没有留给我说话的机会：“肆行，这场大劫是我造成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离开……你不要管我，记住，给我报仇！”

张果袖一抖，出来了一根火药弹和火折子。

君二大骂：“你就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张果还没来得及点燃，君二就催动劲力。我眼见着张果的脑袋，被捏的变形。

君二把张果的尸首扔在地上，还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就好像是，被什么污浊的垃圾污染了一样。

“呵。”

悲伤？痛苦？愤怒？是哪种？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贼老天，有本事冲着我来！”

失控，彻底失控。

天道不公！给每一个都安排的不同的劫难。要真是我的错，要真是我该死，那就杀我啊。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这叫什么“天”！行的什么天道！

戾气，我的老朋友。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凑巧，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一次，也要靠你了。

念动剑诀。

“真容乃现，昊天寂灭，剑化星罗，气冲苍穹！”

就算是他们来自三十三重天，或是居于二十诸天之上，也得给戏凡门陪葬。

地上，死去的，他们的记忆融我的见知，跟随一同来的，还有他们的力量。湮灭的金光再次出现，这次的目标是我。

汇集。

我只感觉自己全身胀痛，是一呼之欲出的力量。

“死。”

我在原地，就说了这么一个字。执法队看见我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本来还很紧张，后来也就放松了。

执法队几十毫无征兆的失去气息，心跳停止，眼神涣散，死在了这一个字之下。

君十三抱着羽衣，跑向前代的君十三。哭着呼喊他们，晃动他们的身躯。

没什么反应。

君十三所在地上大哭。

我走过去，把手按在前代君十三的心。

心跳的声音回来了。

君十三对我道谢，我没有搭理。

君十三把她的师父和师祖扶起来，询问起感受。那两还没有从刚才的死亡当中缓过神来，任凭君十三说什么，她们都没有反应。

我再点了一下她们的百会。

这两惊恐着起身，看见我之后转身就跑，君十三在后面怎么喊，她们都没有回看一眼，反而跑得更快了。

君十三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让她先等等，我要找找，还活着的。

找很简单，谁身边还有兵器的，那就是还活着的。师父脱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了整个过程。罡鹤少了一条胳膊，断了一条腿，总算是把命保住了。慢行压在小四儿身上，小四儿没有受什么伤，保护她的慢行，背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刀伤。我发现他的时候，身上还着两把剑。

其他……

先让小四儿去通知避难的戏凡门，让他们来清点剩余数，再治疗吧。

君十三把羽衣还给我，孩子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不老实，伸手蹬腿，小脸上都是恨意。

“没办法，孩子挣扎的太厉害了，我只能把她打晕了。”

“没事。”

“刚才……”

君十三问的是刚才，我一个字就杀掉执法队的，又能让前代君十三起死回生的手段。我告诉君十三，杀的不是我，是死去的的执念。我收回了前代君十三身上的执念的杀意，她们才会活过来。

还有就是，前代君十三看见我，如同见了鬼魅，直接逃走的原因。是因为，她们在短暂的死亡开始之前，经历了这些的死状，也见到了间的这些冤魂，是如何向他们索命。

君十三问我，是不是真的有间。我说我不知道，也许她们看见的是真的，也可能只是幻境。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希望真的存在，好可以通过回，到一户好家，一辈子平平安安。恶会根据自己犯下的罪孽，被判处相应的罪行，经受地狱里，几乎无休止的折磨，再回到畜生道里去，任宰割。

避难的出来了，抱着自己的亲，哭天抢地。九霄之上，都应该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眼见着萧云衣，一言不发的，默默收起罡鹤的断肢。眼见着小四儿，抱着慢行，哭回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

羽衣被此起彼伏的声音惊醒。发现在我怀里，抱着我就哭，让我给她的娘亲报仇。

我让羽衣看看执法队经受了大恐怖的死状，羽衣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他们死了，不过他们只是帮凶，真正的凶手不在这里。”

“爹爹……娘她……”

“不许哭！”

我第一次这么严厉，羽衣手足无措，不理解这个时候，我为什么要这么凶。

“你娘不想看见你这样！”

一提到张果，羽衣第一反应就是再哭，刚刚开始，就强行憋住了声音。不怪她，她还是一个孩子，憋不住眼泪，也是应该的。

“爹爹，我要亲手为娘报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