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师西行归来之后,这本经书流落在外,偶然一个机会被白马寺所得。这本无字经书记载的《因果大法》,是我佛门无上的经典,哪怕只学到其中的一成,也能够让我们远离
回之苦。”
有的和尚看完我的表演之后,已经对这个假和尚嗤之以鼻了,说什么都不会再相信的样子。一直到假和尚说了“远离
回之苦”这几个字之后,有不少都亢奋起来了。之前被当傻子的事儿,也给忘了似的。
一半的
不为所动,收起碗筷钵盂,闭目念经,不听这厮聒噪。另一半的
,激动的都坐不住了,要不是还有旁
在,早就扑到了假和尚那儿,为了抢经书而打起来了。
对咯,
啊,有时候就是好骗。只要给出足够的诱惑,很容易就会忽略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也好,那些不为所动的
,才是我希望能够打
君六计划的根本。
不过,那些失去理智的那些,要是被君六收
麾下,也会给我们增加不少麻烦。
那就准备进行,下一个回合的
锋吧。
假和尚脱下僧袍,里面裹着一件毫不起眼的袈裟。
“这就是禅宗信物——木棉袈裟。这就足够代表我寺是受佛祖垂青,得了佛祖的旨意,为天下
谋求福祉。”
“哟,我当是什么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智诜把木棉袈裟供奉到宁国寺了吧。你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这是我司前辈去挂单,那里的住持看这位前辈佛
高超,赐给他,让他带回来的。”
“果真如此?”
“
月可鉴。”
“那我就信你。那请问,木棉袈裟证明了白马寺前辈的佛
,与你何
?为何由你拿出来卖弄?”
“是那位前辈传承与我的。”
“那真是失敬失敬,没有想到高僧有如此高的佛
,能让这位前辈传木棉袈裟给你。”
“岂敢岂敢,施主谬赞了。”
“那你刚才那市井的骗
手段,也是前辈传给你的吗?”
“这……”
我没有什么急智,不擅长临场应变。可要是说痛打落水狗的毛病,我可是积攒了好多年,我料定那个前辈是虚构的
物,那我就抓住一个错误就不放,谁让他自己先露怯的。
总有
会以诸天神佛为名,假借神迹之说,来诓骗世
。就算是不灵了,他们也会说是信众的心不够诚,不是他的“佛法”有问题。
“这什么这,还请大师为我解惑。”
“彼时,我是一个惯偷,会不少下作手段。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官府缉拿。是那位前辈为我指点迷津,引我
佛道。带着我,逐一弥补过失。施主刚才的问题很好解答,引导一个好
向善,没有什么可骄傲的。点化一个恶
向善,诸位应该都有经验……”
那一半苦行模样的,也睁开了眼,觉得假和尚说的东西,还有点道理。
“原来是这样,那大师为什么要用骄傲这个词呢?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出家
四大皆空,心中欲念,不应该如此重吧。”
“是贫僧失言了,看来贫僧的修行还不够,多谢施主点化。”
这一下子变得谦虚了,我还真没有办法继续攻击了。刚才那一半苦行的,
以为然的样子,形式不太妙啊。
“对了,我忘了大师的法号了,可否再次相告?”
“贫僧是白马寺住持,法号‘弘法’。”
“我怎么记得弘法长得不是这个样子啊。”
“施主与我寺前住持有旧?”
“弘法怎么成了前住持了?我与他,可是莫逆之
啊,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啊。”
“那施主与他犯戒,被逐出白马寺,有多大的关系呢?”
“他犯了什么戒律?”
“杀戒、荤戒等等等等,几乎犯了个遍。”
“住持犯戒,是谁发现并且有能力去惩罚的呢?”
“是……嗯……是住持自己,他自己认罪伏法的。”
“对,就是我告诉他要自己认罪的。这么说来,我还有功。”
“那……还真是多谢施主护持我寺庄严宝相。”
“不客气,应该做的。我就喜欢跟僧
朋友,多受教化,这是多好的事啊。我跟弘法大师不同,没有经文可以传授给众位,不过有心与众位大师一起,行普渡众生的大业。”
锋这才真正开始,之前的都跟开玩笑似的。
教书先生很少有转行的。就他们在文学上的造诣,就算是摆摊给
代写书信,挣的都不知道要多多少。不转行,除了有了应尽的义务以外,还……有瘾。
这是真的,只不过有的先生,把“教育”和“惩罚”混为一谈了。惩罚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这一点,很多
甚至是连道理都不懂。竹板打手之类的惩戒措施,本意是要让学生通过手心的疼痛,感同身受的了解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发泄怒火的方式。
又比如,有的学堂,在看到学生犯错的时候,明明不是什么大错,明明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就因为一些父母的不良影响而开除学生,让学生失去了求学的机会。
我就遇到过这样的孩子,他叫熊慢行,对,就是慢行。他娘在家的时候少,在外的时候多。去找这个大仙转世,那个菩萨化身,总说着舍小家为大家的事
,却连一个母亲最应该做的事
都没有做。
慢行一身的臭毛病也是这么来的,从小就缺乏管教。学堂呢?把慢行他娘叫过来问了几句话之后,发觉慢行是个没
护着的孩子,好欺负,就直接勒令慢行退学。
话说回来,笃信某一种宗教的
,就相当于教书有瘾的先生,总想给
讲课。跟他们说,我有一本绝世的古籍孤本,要赐给他们观览,他们最多也就只会好奇。跟他们说,请他们为我讲课,那他们一定非常愿意,就连笔墨纸砚什么的,只要我说一句“买不起”,他们都能给我置办好。
这不是空
来风的理论,这句话一出来,所有和尚的位置都变了。
然后就得让钱出场了。
我没钱,师父没钱,君十三没钱,我们戏凡门的传统就是不会花钱,有多少钱,都能给花出去。胜行也没钱,这几天的宴席,他把所有省下来的钱都花完了。
可是朱祁镇有钱啊。要是连朱祁镇都没钱,那大明谁还能有钱?至于钱是皇帝的私房钱还是国库的钱,跟我没有关系,就算是查抄某个贪官的家,弄点钱出来,我也不介意,反正就是朱祁镇的一句话而已。
那我就腰杆硬起来了,我就不信,这个假和尚能出更多的钱。
“我与皇帝还有些
,皇帝平时也老问我,说要立什么教派作为国教。拿不定主意啊,啧啧啧啧啧。国教什么的,我还不敢打包票,不过嘛,要是跟皇帝说说,让他给每个寺庙拨款,重修一下,这也是很简单的。”
那一半脑满肠肥的和尚,眼里冒出了
光,想的大概都是可以从中拿出多少,中饱私囊。
这不是什么高招,说不上多有用,这帮和尚再仔细想想就知道我和那个假和尚说的话里面,有多少的问题。可惜啊,时间不够他们缓过来。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他们,而是要激怒假和尚。
只要他先急了,都不用我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就会露出马脚。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开什么法会,给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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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有力量的,可以杀
于无形。不过嘛,一
一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