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搜？」

高逸泰然伸手一让说：「二位的言行虽不是训，高某却问心无愧，就让你们

进去搜搜又有何妨？请！」

二大模大样地瞄了李一鸣一眼就进了大门。

没有搜到什麽，也没有道歉，还嚷着说也许藏到别处去了。李一鸣要教训他

们，高逸阻止了。

二走後，李一鸣说：「这两个家伙太狂了！主刚才就睁一眼闭一眼，让

我揍他们一顿！」

「算了！其实他们这一下不过是在唱戏。」

「唱……唱戏？」

「不错，如果丢了而不出来找，谁会相信他们丢了是真或是假的呢？」

「这……」李一鸣搔搔说：「主，这……不大可能吧？」

「一鸣，你到药去，有些事不能只从表面去看，事要是那麽单纯就好办

了。」

叔侄二返回屋中，高翊说：「叔叔您料事如神，果然一切都在您预中，他

们前来找，难道闻莺被他们自己藏了起来。」

「那是往好处想，要是往坏处想，恐怕……」

「叔叔，难道闻莺会有什麽危险？」

「现在多作猜测於事无补，以你的愚行来说，我本应以门规及家法毙了你，

或是废了你武功，但这样做的话，也正中了敌的借刀杀之计，自动削弱本派

的实力，所以我暂时不处罚你，而且还要……」

「叔叔，还要怎麽样？」

「这是一件大谋，我信蕴藏着危险，必须着手侦察，然而，要查这件案

子，先要充实自己，以你的功力还不到我放心的火候和份量，我再传你一两招，

还有这里有棵千年的雪参，这本是一位异所赠，你也拿去服用，将来你的功力

必然大增。

高翊惭愧已极，「卜通！」一声双腿跪地说：「叔叔，您对侄儿太好了，请

恕我无知的冒犯您，侄儿今後身碎骨也要……」

「看你历经一次，也懂事多了，只怕你再遇上柳闻莺时，不须她叁言两语，

又把你所学全盘说出。」

「叔叔，你经验之谈，小侄信不疑，但侄儿总以为闻莺她不至於骗我。」

「事到如今，已是十分明显，你居然至死不悟。」

「叔叔，果真她骗了我，也是受胁迫的。」

高翊伤好了之後，高逸又传了两招给他，又得雪参之助，如今功力已大增，

严加叮咛，二分去侦察这个武林谋以及找寻柳闻莺。

而在他们分手之前，曾联手夜探柳家庄两次，证明柳闻莺确是失踪了。

高翊到衡山的柳小去拜访「袖手书生」林鹤，这儿虽称「柳小」，占地

却有两顷多，垂柳掩映，墙绿风自林隙中露出，有如置身世外桃源感受。

看门的老仆既聋又哑，而且生得十分丑陋。

「在下要见老前辈，请给传达一下。」

丑冷冷地指指他的耳朵和嘴，然後再摇摇。

高翊说：「原来是聋又哑之。」

他比手划脚地要求这丑通报，丑连连挥手。高翊急了，要往里闯，丑

指指大门内映壁正中一块镶金牌子，上面有「既称袖手书生，来客概不延见」字

样。

高翊不由一怔，世上什麽都有，他本以为「袖手」二字暗示不多管闲事

之意，想不到此如此孤癖，任何客都不见。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奇丑的聋哑仆，一身衣着却十分华丽，不由心一动，

两探柳家庄，不也见过这种怪现象吗？「

他和叔叔曾发现柳家庄内有几个丑，衣着讲究，却司下之职，穿着的衣

料比庄主柳朝宗还要好。

他离开後，想自後墙施展轻功潜，但就在他跳上墙之际，突闻高绝的「

蚁语传音」说：「小友要见本书生，可於今夜叁更，在本以西叁里外的山神庙内

相见。」

……

（三）

高翊也学过「千里传音」，但火候还不到，他说：「届时谨侯恭驾……」

离柳小十二、叁里处有个小镇，叁四百户家，有一两家客栈和一家马店，

还有些小饭馆。

时已近午，食客却不多。

高翊这次出门，故意打得十分土气，土布衣衫，二踢脚鞋子，本来就有一脸

稚气，看来有点土土脑的样子。

他进这家比较大些的饭馆时，己有五六个食客，大都是乡下，只有一个

身穿绫罗绸缎的，背着脸正在吃东西。

高翊略一张望，就坐在这个衣着华丽的左侧，小二过来抹桌，不屑地说：

「老乡，弄点什麽东酉填填肚子？」

高翊低声说：「老乡，俺出门没带多少钱，你们店内最便宜的是什麽？」

「这……」小二本来就瞧不起他，果然不出所料。

他说：「接罗最便宜。」

「接……接罗？什麽叫接罗呀？俺可不曾尝过这道名菜咧！」

「噢！这叫接罗呀！这恐怕还是吃不起的……」

「像贵店这麽大的馆子，客叫的都是名菜，接罗也不差了……」

「那是当然！」小二轻蔑地瞅着他。

「这样吧！小二哥，那你就来一份。」

小二摇着走，高翊把包袱放在桌上，这工夫在他右方的华服侧看了他

一眼。

高翊心一震！他以为上天真不公平，像这个丑家伙，居然一身绫罗绸缎，

简直是殄天物，费衣料。

此八字眉、鸳鸯眼、大鼻、牙，右边太阳和面颊上都有个寸馀长的刀

疤。

高翊内心直恶着，就在此时，小二送来一份的接罗，说：「老乡，这算你便

宜点，只要一个钱。」

高翊听了便伸手往包袱内一抓，便往桌上放，说着：「小二哥，这些钱你全

拿走，不够的尽管说。」

小二见了桌上的钱，一时目瞪呆，心想着：我了五年多的店小二，今天我

可看走眼了，因此一直的打着高翊看着。

高翊说：「小二哥，嫌少吗？」

店小二连连的答着：「不……不，谢谢大爷。」

小二走後，门外又进来一个衣着华丽，黑色做团花马褂，但是却有了一张长

满疮疤的丑脸。

高翊几乎笑了出声，「为什麽我这次出门所遇见的阔都是丑八怪呢？」高

翊连饭也都忘了。

只见一张望，缓缓走到原先那个丑桌边，二点点，後来者坐在他的

对面，把裕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位爷，您是用饭还是小酌？本店毗近黄河，鲤鱼，活虾都有。」

这位新来的客还没有回答，用手比划了一阵，连高翊也体会到，意思是照

样来一份。

那就是牛炒饭，另加一碗蛋花汤。

小二一走，新来的就自裕链中取出一支毛笔，还有一张，似要写字，又在犹

疑。

先来的一个似乎和他耽心高的窥视，就打了一个手势，高翊虽不全懂，大致

猜出一、二，意思是说：不要耽心，这是一个土土脑的愣小子。

於是後来者在纸上画了一钓，钓旁写了叁个字，把纸推到先来者面前。

先来者在渔钓上部位画了一个小铅坠，又把纸推了回去，二相视微笑。

高翊此时故作东张西望，却把二丑画在纸上的看的清清楚楚。

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