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不得齐二那般嚣张……”

“你不是这样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徐昭沉眼，不等顾十九讲完便已经截了她的话，道，“你虽瞧着冷硬，可骨子里却是个谦和的，且你行事向来是走一步算三步，莫说方才你分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便是你反驳陵阳那两句，也太过刻意了些。”

“表姐，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些误会？”顾十九皱眉，道，“其实我没你说的这般……外冷内热，也没你形容的那般聪慧，我只是个小，有仇必报，而且，我很记仇。”

“休要转移话题。”徐昭根本不予理会，只是揪着方才的问题不放，“方才你言辞间虽是句句都是冲着齐二去的，可话里话外却也都带上了长公主，分明就是想将长公主也拉下水，阿鱼，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长公主不只是当今唯一的姐姐，更是当今的救命恩。

所以得罪长公主便等同于得罪当今，而得罪当今的后果……

“回去再说吧。”顾十九暗叹，终是没有明说，只是话落又再掀开帘子往外望了一眼。

都说这京城是大梁最为繁华的地方，可这繁华的背后却尽是旁所看不到的暗涌……

……

传闻三皇子子凭母贵，在宫中极为受宠，且近年在朝堂上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两厢对比之下，太子的子便显得越发地艰难。

而一旦贵妃被真的封为继后，那三皇子便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此消彼长之下，太子的处境也只会更加的艰难。

而方才的宴会上，齐二之所以那般挑衅，分明就是得了三皇子的授意。

顾十九甚至怀疑，之前她在莲池边上的角亭里所感受到那道探究一般的视线，是否也是来自于三皇子……

“姑娘，您总算回来了。”

顾十九正思量着，马车却忽地停了下来。

原是徐府已经到了，而徐昭的婢似早就在外等着一般，未等马车停稳便已经到了马车跟前。

“怎么了？”徐昭掀开帘子，见婢一脸急色，不由也跟着蹙起了眉。

“出事了。”婢伸手将徐昭扶住，跟着又踮着脚朝着徐昭后张望了眼，“表姑娘在吗？”

“在，可是我母亲出什么事了？”

顾十九原是想等徐昭先下马车，可现下听到这却忍不住也跟着挤了出来。

“不是，是老夫……”

“祖母怎么了？”徐昭闻言大急，甚至顾不得形象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顾十九跟在后，见状也直接撑着车架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老夫快不行了，晌午的时候的便晕过去一回，方才婢子出来前又晕过去一回。”婢言简意赅，径直捡了最紧要的道，“现下府里的都去老夫榻前，就差两位姑娘，且老夫也问了好几回，指名要见表姑娘，说是有话待。”

“我？”顾十九明显有些意外。

除了意外于老夫的身体状况，也意外于婢说的老夫指名要见她的话。

按说她在老夫心中并无分量，便是真有什么要待的，也该是找徐氏或者徐昭才对……

“对，就是表姑娘。”

婢也觉得意外，只是这样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婢子可以置喙的。

“此前夫已经跟老夫确认过好几次了，甚至姑也问过老夫，可老夫都只是摇，仿似不见到表姑娘便绝不开一般。”

婢领着两边走边解释着，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到了老夫的院子外。

而此时徐昭早已红了眼睛。

“祖母，孙回来了……”

“阿昭回来了？”老夫听到声音，努力地支起身子朝着外望了一眼。

顾十九跟在徐昭后，见状不由顿时骇然。

老夫……不同前的神，此时的老夫一脸红，仿似残烛一般，浑身都着挣扎……

“阿鱼？”老夫抬手将徐昭招到自己跟前，顿了下，见顾十九还在门边上愣着，不由又笑了笑：“吓着你了？”

“没有……”顾十九回神，暗中吸了吸鼻子，跟着也径直到了老夫跟前跪下，“只是有些意外，她们说您有话要待我。”

这不是顾十九第一次面对死亡，可却是第一次这般直观。

“嗯，确是有些事想同你待，你们先出去吧。”

老夫点，后一句，却是对着边上的徐夫等说的。

“此前问过你之后我才知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做错了。”

片刻后，待所有都退了出去之后，老夫这才又再开，道：“虽然我其实早就原谅了你娘，可实际我却从未主动地关心过她哪怕一次。”

“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你娘的身子也不怎么好，若是我能早些关心下她，她也不会……”

“外祖母，这不是您的错。”顾十九抬手将老夫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认真道，“如果硬要说有谁错了，那么那个只能是我父亲。”

得不到岳家的同意便带着新婚妻子远离家乡，说白了就是没有担当。

“没错，你爹也有错，你爹……算了。”

老夫似有些费力，话落又再抚着心喘了一会，这才摸索着从枕后拿了块玉牌出来。

“这块牌子，是当初从徐英手里得来的。”

老夫边说边将玉牌到顾十九手里，道：“当初徐英随她姨娘来京里投奔我时，我瞧她可怜，便允了她们母在府里住下，并许诺会给她找门好的亲事。”

老夫缓着语调，尽量将事说得足够明白。

“许是我看的眼光真的不行，后来给她说了好几次她都不满意，直到那次，你娘成亲之前没多久，她忽然跟我说她自己相中了一个……”

“我担心她受蒙骗，便提出要亲自见见那，但她却说那是外地的，已经回乡去了，还说她们已经说好了，等那回乡禀过父母之后便来京城娶她。”

说着，老夫点了点顾十九手上的玉佩，道：“她说这便是那与她的信物。”

“外祖母的意思是……”顾十九皱眉，心下隐隐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嗯。”老夫轻应了一声，仿似看出了顾十九的想法一般，直言道，“你娘成亲离京之后半年，徐英也留书离开了京城，之后便没了音讯。”

“我也不知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这个时间去追究，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

老夫说着，反手握着顾十九的手使劲地拍了拍：“阿鱼，我把这牌子给你，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