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们都置若罔闻，不管不顾吗？”

这一番质问字字珠玑，背后那些谋终究也是瞒不住。

“这……这其中牵连甚广，六界势力错复杂，你若是牵扯其中未必是件好事。”

“你不必多言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此仇，我祁堇衾必报！”祁堇衾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莫鸢看不到他的表，也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却是如此戳心，这便是，初见时那个冷漠的他，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吗？

“你现在不是什么半妖，是青丘的狐仙少帝，一己私仇极有可能影响到六界格局，切不可轻举妄动。”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祁堇衾的低沉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知道了。”

莫淮长叹一气道：“不论如何，那已是过去了，你即刻便回青丘吧。你终究是青丘少帝，前不久我才寻到法子，恢复了她的仙体。如今置在青丘冰湖，魂魄虽回不来了，再见一面也好……”

祁堇衾仿佛失去了力气，声音空：“……好，多谢。”

莫鸢感觉双手发软，脑子里作一团，费力地瞬移回房间，她瘫倒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浸进被子里。

为什么要哭啊？我不想的啊，可是……眼泪为什么控制不住啊，一直都是一个不是吗？没有亲族又怎样啊，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吗？

祁堇衾，他不是狐妖，挺好的嘛，我也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啊。

莫鸢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双手扼住咽喉，快要窒息般的痛楚……眼泪还在向外涌，她猛地坐起。

用袖子快速抹眼泪，低下，大呼吸。眼眶里蓄满泪水，她狠狠的闭眼，眼泪直直地落在地上，溅出一团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