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别的，还是他自己的。手里的大砍刀有好多缺，看上去都快成锯子了。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皮飞了过去，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曹文昭向后仰倒。身子一下子就滚进了战壕里面，鲜血粘上了泥土。这一下更加看不成了，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这是曹文昭！

“轰！”一颗炮弹突兀的炸了，两名扭打在一起的士卒立刻被抛飞上了天。

所有都愣住，汉军旗已经冲上阵地。两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炮！

“范文程，我你八辈祖宗。”一个汉军旗的佐领吼了一嗓子，身子随即被一颗炮弹炸飞了起来。

山下看着的汉军旗士卒，一个个心惊胆战。现在两军正在搏，这个时候开炮这是要连自己一起死。这……！这太他娘的狠了！

范文程红着眼睛，整个像是一凶兽。仗打到这个份儿上，损失百十算什么。只要拿下大黑山主阵地，然后顺着撕开的缺向两边撕。黑山大虎山阵地，就会像层软蛋皮一样被捅。只要能打败李枭，他范文程这个脸就算是露大了。

为了出地，他放弃了尊严。为了出地，他也可以放弃许许多多别的命。

曹文昭就觉得脑袋上一震一震的，不时有大捧的土扬到他的身上。曹文昭不得不手蹬脚刨，如果不这样他有被活埋的危险。

“再派两队上去，这一次一定要拿下对方主阵地。”范文程马鞭一甩，一声吩咐。身后又有两个百队，向着大黑山主阵地冲了上去。

“范文程，今天这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如果失败了，你可知道后果。”已经战死了接近两千，多尔衮也有些崩不住了。如果这样打下去，即便是赢了自己的家底也拼光了。

“贝勒爷您放心，对面的主阵地上已经没了。咦！不好！”范文程的脸色，忽然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