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说话。

“小二，来壶酒。半斤牛片，两碗混沌。你这烤的羊，也来上十串。”好在这小店生意不错，这波刚走不大一会儿，又来了一波。这几位看着像是官差模样，吆五喝六大刺刺的坐到了桌子边上点菜。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拉着长音儿上菜去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曹王氏让臬司衙门给抓了。现如今扔在大牢里面，也不知道被拿个王八蛋给尝了鲜。”

“孩子都五六岁了，再好看能咋的。还不是烂货！”

“我的刘爷！您德州来的不知道，这曹王氏可是出了名的好相貌。当初曹秀才靠着有功名在身，又是年青才俊才获得青睐求婚成功。谁成想有后面那档子事儿！”说话的一听就是本地的差役，浓重的山东音，李枭只能听个大概。

“啥事儿？”那位刘爷有些好奇。

“还不是葫芦寺的葫芦僧案！”

“啥？”

“您不知道？”

“我上个月才打德州来，怎么可能知道。”

“刘爷想听你就给讲讲！”

“说！”

“好，那俺就当一回说书先生。

王氏当姑娘的时候，家就住在趵突泉边上。那是出了名的俊俏姑娘，年纪到了就有曹秀才来求亲。那曹秀才生得一表才，而且年仅十八岁就中了秀才。再考个几年，靠个进士也是稳稳的事。王家就把王姑娘嫁给了曹秀才，这才有了曹王氏。

前年冬天的时候，曹秀才出城与朋友饮酒。喝多了往家里回，走到妙香庵门的时候，酒劲儿上来靠着山门上睡着了。

大冷天的这种事最是能冻死，可巧那天晚上有个尼姑出来。就把这曹秀才就救了！”

“这是好事儿啊！”

“啥好事儿，您听我往下讲。这妙香庵里面的尼姑不守戒律，早就是烂污不堪。现在有这么个唇红齿白的秀才落到手里，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这些尼姑怕知道这事，愣是勾结葫芦寺的和尚把这曹秀才给杀了。尸体扔进寺边上一枯井里面！

说来这事也怪，这曹王氏半夜被曹秀才托了梦。就说他在那枯井里面，结果找不到男的曹王氏还真就带着本家去找了。案子就这样了！

开始这事是济南县令在审，几个尼姑抓来吓唬两句还没用刑就都招了。结果去葫芦寺抓了和尚，和尚的供吓了县令一跳。

感这是一伙打家劫舍绑票的黑和尚，在葫芦寺后院儿的神库里面又扒出了五具无尸。这一下事闹大了，们传得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济南县令不敢怠慢，就把事往上报。一直报到了臬司衙门，这才算是报到了。臬司衙门陈老爷亲自审的案子，这一窝尼姑里面有个石。这肯定跟案子没关系，陈老爷心软就把给放了。

这尼姑出来立刻东家走西家窜，要说这尼姑也本事。居然活动了几天，尼姑们就都放了出来。这一下就更了不得的，一群尼姑里里外外的忙活，又过了些子，连葫芦寺的和尚也给放了。曹王氏散尽了家财，也是求告无门。”

“我擦！一群尼姑就这么厉害？”那位刘爷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在济南和尚尼姑的势力这么大。

“我的刘爷！您外地来的不知道，这些尼姑表面上是出家。可实际上路子也的很！

平里出官家后宅，和各位大的夫们都有拜姐妹的。还有的借着礼佛的名义，住进了官员家里面替不能生育的生孩子的。反正这里面都是脏心烂肺的事！”

“哦！这事我们那里也有，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可曹王氏不啊，就到处的告状。以前陈海龙主政山东的时候，官官相护根本就告不赢。现在辽东的李巡抚来了，曹王氏这心思又活泛起来。

臬司衙门的官员们怎么可能允许她到新巡抚那里告状，这不！前些天晚上，就派去家里给抓起来了。估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