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总是一段一段的。”苏长风笑着说。

“大战在即，说什么儿长，虽然这很像你。”

苏长风笑容不减：“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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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儿长不长，不是靠说的。我忽然感觉，天南地北、东西两地其实不是多可怕的东西，你看武前辈与蓝前辈不是隔了十七年都还能再见吗？”

独孤雁翎不以为然：“这种缘分百年难有，不要小看‘十七年’。”

苏长风渐渐生了些愁容：“我当然明白，两年的长度，都已经能够丈量半生了，何况是十七年。”转而又道：“但我还是不怕，就算总是一段一段的，那如果每一段都能遇到同一个，就能连起来，绵延万里！”

独孤雁翎没有回应，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喜悦，但心绪复杂，面目依旧清冷。因为她仍然不知道，这一战过后，他们两个的分离又会被赋予什么意义。

慕容华看见顾韶华独自发着呆，便走过去问：“怎么，你在担忧此战的胜负吗？”

“那倒不是，我说我在回顾以前的时光你信不信？”

慕容华笑了笑，突然有了兴趣：“是吗？说来听听。”

“我在想我当年作别了故从蜀地来到云间，从跑堂到买武籍自学武功，到后来又遇到……”他跳过了一段，说道：”到后来自创‘疾手锋刃’，再到如今也有幸跟所谓的‘御统十星’一起北上，虽然跟许多大物比起来仍是十分渺小，但我却觉得不失为一种传奇呢！”

“两年的‘武道遗珠会’让我们觉得自己似乎是一时龙凤，关外一战群龙蹈海，才发现我们不过是个稍大一点的鱼而已。有些龙一摆尾，我们便被水流冲到十丈之外。”

顾韶华看着他笑道：“忽然发现你我正好互补，我是自信有余，你是自知有余，正好我将余下的自信给你，你将余下的自知给我，搞不好这万里雄图，会是我们两个所画！”

“做，不要那么自私。”这话从一向冷淡正经的莫非凡中说出，惹得顾、慕二哈哈大笑。

歇息了一个时辰左右，这行又再次启程了。他们仍是连飞带跃，只是比之前稍稍慢了些。因为已进漠北，离凡冥之界不远了，慕容华向徒梦龙建议，不能太过折损体力，给对方以逸待劳的加成。

（三）

狱手铜柱从东边回到凡冥之界。

“宫里有什么消息或者命令吗？”无间问到

“段青锋已死、白羽归蜀，决武殿、漠北武堂与北疆军不会在决战之时行动，但不排除卓元帅会单独行动。另外……”

“呵，都是好消息，你这另外是什么意思？”

“也是好消息，只是有些意外，吴王与渤辽武堂堂主，也来了漠北。”

“看来这次，是真正的决战了，这次赢了，或许我们就能脱掉这身黑衣裳了，但要是再输，就得小心自己的颅了。”

无间顿了顿又接着问道：“刀锯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恢复八九成。”

“那就好，他的武功虽然不算太高，在凤凰山跟薛皑也只是不相上下而已。但暗杀技却是数一数二的，能突袭斩牧云从的‘龙铠’，也算是一把利刃。”

单邢，出身荆湘武堂，后招皇宫，担任十八御守之一，丙级甲等武官。

刀锯，北方，姓名不详，数年前随无间作为十八狱手一部加凡冥之界，参与围攻万兽山庄的行动。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世恐怕永远不会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联系起来。

烈坠西，黑夜将临

四方就坐，刀剑欲鸣

天下绝武，谋以皇心

史训昭昭，无尽繁星

这场决战牵扯的所有，差不多都已照着“天意”按部就班了。似乎每一方都有胜利的信心。

武林诸派有，凡冥教有。

御统皇帝，也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