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听着她哭，她哭着哭着便软了，没有力气，蜷进他怀里，不动了，闭着眼睛，额贴着他的温热的颈，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双颊绯红，手指还扣在他指间不肯分开，他衣襟上洇湿一片，肌肤相亲，她就是一片羽毛。

他低下去找她的唇，贴着面颊，吻上每一片泪痕。

“累了？”他低下，拢着她的肩，轻声问。

容嫣点点。

他揽着她腰，将她横抱起，走到里间，那里有张碧石的榻，他便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把发拢到一处，让她蜷着。

容嫣伸出左手，他拿起容嫣的手，是热的，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容嫣的痛，世迦族为战神火光后裔，而眼前这妩媚灵动的战神，本拥有万灵刃的灵力，偏要将自己灵力折损，他受不了了。

“你看着我。”

她半躺不躺在他身上懒着，便起来，炎皓霆那双眼睛望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只要我在，就没有能够伤害你，但你答应我。”炎皓霆认真地说：“永远不要伤害自己。”

“嗯。”她应着。

这样子，很像是小时候，他想。

“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梦蝶还不是你的灵兽，你骑上去，差点掉下来。”炎皓霆说：“我看着你掉下来的时候，只想着要把你接住。”

“嗯？”容嫣摇摇。?“所以。”他靠近她的耳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接着你的。”

几个须臾之间之间，两都静着。

她笑了，偏过去，即使他看不到，也知道她是在笑。

见到他的那一刻，这痛就已经过去了，心无沉滞，也跟着轻松起来，只不过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他跟前。

他又抱着她了。

两便这样依偎着，水帘窗外只剩长长的蓝，微微的光线落进来，而远远地，可以看到沿着东澜道亮起的瑰丽灯火，她伸了个懒腰，他自是舍不得放开她，像宝贝一样护着。

她起身炎皓霆，不做声，他好像快要睡着了，感觉到她起来，便也睁开眼睛。

“怎么。”

她摇摇，继续凝着，又笑。

“我没法陪你太久。”他自是千万般舍不得，可还是要离开。

容嫣不语。

眉眼低垂，却尽是风，朱唇娇润，香腮似雪。

他翻身起来，这窄窄的一张碧石榻上哪里容得他动作，更容不得她躲，两下她就被圈在他臂弯里，

炎皓霆看着容嫣眼睛，在黑暗中也亮，她袖扫着他，肌肤滚烫，指如软柳，攀上他的脖子，轻轻摇晃着。

他低下去咬她的唇，指缝之间流过她散落的发。

“嫣嫣。”炎皓霆如梦般的低语：“你等我，再等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