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镯子滑落下来,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她走到长桌旁边,那儿放了些吃的,她余光扫过,竟然有芙蓉冰糕,她心下一喜,用筷子夹起来咬了一
,虽然已经想不起来五百年前神宫里的芙蓉冰糕是什么味道,但这个也不差,很好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是不太用吃饭的,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她用筷子将糕点戳成两半,一点点吃着。
“你说是不是灵力越强,需要吃的东西就越少,食色
也,多无聊啊。”千懿说:“神祗就能免俗?”
她边吃边往容渊那边瞧,他低着
轻轻按着鼻梁。
“你可以继续保持为
的习惯,只不过,欲望会降低,然后消失,自然就不会想了。”
“那别的欲望也会降低吗。”她很好奇。
“什么欲望?”
不知道在把话往哪里带。
“呃……”
“不会,除了不需要睡觉和吃饭,其他的神族和
一样。”容渊嘴角扬起莫名的笑容:“没区别,等你的灵力足够成神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不过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她从没想过这些,虽然是
,但她从来都是将自己当做是神族一员,是很正式的那种一员,为此嘉肆还嘲笑她自己编排得好,明明连修炼场都进不去,却一本正经地指导别
,就因为背过了几条灵经。
想起这些,千懿默默地笑。
“笑什么。”抬
的时候,容渊已经坐在她对面。
“没有没有。”她摆摆手,继续吃,还是很珍惜现在的
子,毕竟自己能活下来,她咬了一大
:“我可能没法成神,我太喜欢吃芙蓉冰糕了。”
他拿过放在一边的筷子夹了点菜叶放在盘子里。
“哎,这个。”千懿看容渊就要吃下去那
清炒香榧,忙说:“不是这样吃的。”
他狐疑:“可我每次都是这么吃的。”
“听我的吧,我吃过的饭比王子你练过的灵术还多,这个要蘸着吃才行,不然会有腥味。”千懿将绛色料汁倒进小盘子里推到容渊面前:“试试看。”
他那一脸不食
间烟火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千懿就看着容渊蘸着酱汁,将香榧叶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
千懿瞅着他的表
,一下一下:“好吃吗。”
他咽了下去。
“嗯……”他品着:“还不错。”
“嗯嗯~”她点
:“这还是我发现的,从前我姐姐她们都不觉得有腥味,只有我吃不下去,但是这样会更好吃。”
一说起吃的,她就很快活,而且心满意足。
容渊暗笑。
她拿起筷子继续吃,神宫里的饭菜还是比轩辕学宫和天印要好得多。
还没过多一会儿,几盘菜就被她吃掉一大半,只是静静地吃,尽量不发出声音。她
知虽然这些天容渊不太过手具体事务,可他是御星身后的统帅,若是前线败下阵来,他作为底线,就要扛起所有的后果,没有选择。
容渊看着千懿一直在吃,转身将书架上的猫
青铜鼎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些碎木牌放在桌上,零零星星都是不一样的形状。
“这是什么?”千懿好奇。
“咒文木牌。”他笑,露出孩子一样的表
:“要不要玩。”
“好呀。不过你还信这种东西嘛。”千懿笑:“这不都是
孩子才玩的么。”
“这是容嫣的。”他说:“御星也很喜欢。”
只要想到御星一本正经对着木片许愿和问问题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容嫣公主吗。”千懿眼前一亮:“你姐姐。”
他点点
。
千懿伸手摸了摸那个猫
鼎,容嫣公主可算得上是她的偶像:“我小时候就听说过过她。”
“都听说了什么。”容渊低着
,手指压着木片一片片摆正:“让我也听听。”
“就是她为和东澜海的王子在一起,重灵过,还说容嫣公主是芙蓉傲骨,是最出挑的美
。”千懿道:“还有,就是她能打得过荒原狼。”
“你说什么?”容渊笑意满满:“她打得过荒原狼?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不是说她很厉害的吗。”
容渊将摆好的木片往前一推,扬了扬下
:“她不行,我可以。”
“我还听说过王子你。”千懿扫过那木牌,点了一张:“就说你一向低调不太露面,但你是所有王子里最好的一个,只是默默做事,还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场里,也不喜欢去神族议事会,所以没几个
见过你。”
容渊缓缓抬起
:“当真这么说?”
他从来都不在意外面说什么,也权当没什么好话,但这句着实令
愉悦。
“当然啦。”千懿点
。
“神族议事会,虽说无聊,但也有用。”他回忆起当年的自己,虽然是灵力高强,但心中戾气也多,说着什么都不关心,实则是无从
手。看不惯那些议事会上的虚假,可说到底还是太稚
,更别提拥有什么时机:“现在我是除过神君之外,唯一有资格去那儿的
。”
“对你来说,这是必经之路吧。”她笑:“路会越走越顺的,披荆斩棘,万事开
都不易,但是你已经走到这儿了。”
他笑笑:“嗯。”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自己当做能够接手枫宴神宫的储君,再回过
去看从前,没过多久,却有了些怅然怀念的意味,不过才两千六百岁,却像已经走过了半生。
“所以你呢,家在枫宴城,家里
有在朝为官的么?”听她说这些,那个问题又在脑海盘旋,容渊始终有困惑,觉得她非寻常
家的孩子,可无论是丘玥还是伏闻,他们的答复都只有一个,千懿是孤儿。
“并非如此,母亲是教书先生,父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商
,为维持一家拼尽全力,再寻常不过的
家。”千懿淡淡一笑:“是比平常
家好些,时而能够锦衣玉食,哥哥姐姐也都出色,只怪,流年不利,时运不济才遭此灾祸。”
她不想多说,那逆鳞在的,只要提就疼。
他的疑惑被打消了一些,但还是不信,看她忽然黯淡的表
,也就不再追问。
可是那眉毛鼻子眼睛,太像了,像当年的麟嘉和。
他心一软。
千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认真真地问问题。
“我问完了。”她将木牌推回给容渊。
容渊修长的手指捡起那片木牌,看了看,便投进了手边的猫
鼎里,当啷当啷一阵,那鼎里忽然冒出一缕紫色雾气。
他将木牌拿出来,递给她。
“你不许看啊。”千懿从他手里抽出木牌,狡黠地笑。
“容渊。”那上面赫然两个大字,还有若隐若现没出来,她捧在手心,等字出得全了:“北狄容渊。”
还未等到那些字显全,她立刻把木牌捂住,这算是怎么回事??
“北狄容渊。”
“谁在说话?”千懿捂着木牌四下张望:“谁啊。”
“这么多张好牌,你一拿就拿了这张长了嘴的。”容渊笑着指了指她的手。
“这不是咒文木牌吗,怎么会说话。”她将木牌来回倒着看了两看,那名字也被对面看清楚了。
“容嫣花样多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