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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咸平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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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燕云十六州,想要国用充足,边境安宁,这田地丈量、税法细分、官营博买,都要这些细碎机巧的功夫啊。”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南边的降官及余荫一个个占据了重要位置。

寇准却道:“我承认国家需要这些细碎机巧的功夫,但这些是小吏做的事,不是朝堂大臣该做的。就如那个王钦若,冒之功,官家不知,居然还说他体恤民,想让他内阁,做参知政事,这样的小,再有细碎机巧的功夫,又怎么能堪为大臣呢?”

他说的正是此前刚发生的一件事,却是王钦若之前任太常丞,问三司清理欠凭时,度支判官毋滨古跟他说,有些欠债是旧年百姓因兵灾逃亡而欠下的钱粮,至五代起的债目一直录到现在,其实是无法征收的,不如上奏官家,请让此债务减免。王钦若听了,一边阻止毋滨古上奏,一边自己暗中让连夜核算好数目和减免成数上奏皇帝。皇帝因而褒奖了王钦若。

北官们知此事,皆为毋滨古不平,道:“正是,此非君子所为也,这样的,岂能做国之重臣。”

但同样一件事,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却是不一样的。

王钦若的说法是这样的:“毋滨古自己无能糊涂,既知三司清欠多年积弊,这么多年却不思改进,待质问起来,就总用这个理由搪塞。且总数不清,能追回多少不清,减免多少没个成算,官家岂是个糊涂的,如何能由着他说一句赦免就赦免?若不是我算清了报上去请官家赦免,这笔糊涂账,从五代积到如今,还想再积多少年?”

钱惟演劝他:“好在官家知道你辛苦做事,不必勉强。”

王钦若叹息:“国朝一统大江南北,可是有形的一统易,心中的一统难。我们这些南方出身的官员,在朝中尤难立足,在那些君子大们的眼中,我们这些做实事的,只配小吏一流,岂容与他们同列。我等一事未做,就先受攻击,不得不察颜观色,战战兢兢,这却又成了一重罪名,开行径。哼!”

枢密副使冯拯就道:“幸而官家明察秋毫,知道谁是努力做事的。”

钱惟演就说了一句:“我听说他们欲阻止大将练兵之权。”

王钦若哼了一声,阳怪气地道:“大将不准练兵,南不准当官,横竖这朝堂,只余几个书生大言,空谈误国就好。”

南官们皆不说了,都叹了气,脸上也有忿然之色。

本朝是从后周而得的江山,北派的重臣,溯其渊源,多半自其父祖荫亲,或提携有恩的上级、都有在后周、乃至后汉、后晋、后唐时代为官的经历,而构连成一看似分散,实则理念认同、互相支援的力量。也恰恰是这力量的存在,才令得世宦世族俱能够抱成一团,虽经五代之,军阀们如走马灯似的更替,但这些书香大族却没有像唐末一样,经历一次权力更替就“天街踏尽公卿骨”,反而是越来越强大。

而其中历任五代十帝为宰相的冯道更是其中的皎皎者。冯道以其不屈的意志,柔软的身段,和娴熟的政务能力,让他的身边聚集了一批极顶才,他们以冯道马首是瞻。而那些军阀们在经历了唐末的血腥屠杀以后,一代代朝起暮落,而经历过洗练而生存下的胜利者,远比刚起事那些莽更明,在目睹无数的政权倒塌为代价之后,有那些文士们的长久游说之后,终于以血的代价,认清如想要寻找更长久稳固的统治,就必须要尊重士大夫们的行政能力。

而冯道,正是士大夫们推出的与军阀周旋的首脑,所以郭威想称帝的时候,见冯道不施礼,就自知时机未到而退。而士大夫们对冯道也广为称赞,将他推上“当世之士无贤愚,皆仰道为元老,而喜为之偁誉”的声望顶峰。

而这力量在进新王朝的时候,也是产生了新的变化。

士家大族们对于军队擅权的恐惧,是一贯而持之,所以才有开国之后,游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的举措。于太宗皇帝擅自北伐,也多有不认可。

同时太宗皇帝时代监军制度对军队的控制,及设立枢密使将军队指挥权力收归等措施导致的一系列军事失当,固然他自己的与才能是一方面,但这也同样是重臣们施力影响亦是极重要的因素。

而与之相符的,就是对南方官员的排斥,北官是立国有功之臣,擅长兵事,而南方多年无战,南官们更擅长于抚民安政经济之学。但因原来因南方官员都是亡国降臣,先天低一等。但随着大宋立国久,南方官员于实务上出成绩而逐步升迁。渐渐影响到朝堂上数比例。且太宗皇帝时又大举科举,南方朝更多,不能不叫北官们为之警惕。

虽然这也并不是一概而论,南方中有才华者,也能被北方官员所赏识,而北方官员中心胸广阔者,也会与南方官员好。但这里却有一条不可愈越的鸿沟,那就是阁。

本朝开国至今,无南方阁为相。

而王钦若,却想当这个第一,所以他首先遭遇到了极大的攻击,寇准就公然骂他为“小”、“钻营”。当王钦若也曾经差点被点为状元,旨意虽然还没下,但大家都知道了,同窗来与他贺喜,他一高兴喝多了,本也是之常。但本来就有不喜欢他“南”为状元,就上了一封弹章,说他“袒腹失礼”,太宗旨意都写好了,临时改了,这是令王钦若耿耿于怀多年的心事。

而这次寇准在点状元之事上公然搞南北岐视,也是被王钦若捅了上去,结果寇准当着皇帝的面就敢说:“南方下国,不宜冠多士”,而回又在外宣扬“我为中原又夺一状元”,此事当然更引发王钦若的厌憎之

正商议时,内侍张怀德来了,请了诸去水阁。

结果南官走到外,正遇上东阁的北官们,双方相遇,北官们自然斜眼等南官让步,冯拯让了一步,王钦若却不肯让。

李沆就笑道:“官家也召了你们去啊。”

冯拯拉了拉王钦若,示意他后让一步。若是不论派系,李沆毕竟是宰相,王钦若让的是宰相之尊,也是无伤尊严。

王钦若只得退后一步,拱手道:“是。相公辛苦。”

李沆就笑呵呵地道:“都辛苦,都辛苦。”

寇准却冷笑道:“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一堆鸟鸟语,话都说不利索。”

这时候的朝堂,派别真的很容易分辨,北都是关洛音,南边的蜀中音一派,江南音又一派,只要一张,就知道是站哪派的。若下了朝,几个地方成堆的臣子们一说话,所谓南腔北调,若说得快了,真是除了本地,旁是听不懂的,北官们就很讨厌听南们轧堆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而南官们说起中原话来,总带点南方腔调,就被南官们斥之以“鸟鸟语”。

顿时惹恼南官,齐声道:“你怎可语言辱——”

眼见就要吵起来,就见后又来了一行,当先一个拄杖老者笑道:“这都是怎么了,好好的吵什么,难道是天气太热,要争冰饮不成?”

见了,一齐行礼,却是上月刚刚被皇帝起召复相的老宰相吕蒙正,这是他第三度复相了。本朝三度为相的,前只有一个赵普,后有没有,恐怕也难说了。

去年吕端死了,赵恒提拨了李沆上来,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足。这次截剪冗官过多,恐百官生事,因此才先请了吕蒙正出来复相,再下旨推行。吕蒙正资历年纪大,不太管具体的事,但有他在阁中,镇得住群臣。吕蒙正气量大,能识,因此北官中固然有许多是他一手提拨上来的,南官中也有许多是他打成见一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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