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摸不着脑，道：“我怎么殄天物了？”

“以履霜的资质，应该是练习合气术的上佳炉鼎，硬是被你调 教成了木。”

“哈，你说这个啊……木也好，省心！

徐佑对履霜未必有多少信任，但也知道在钱塘这里，或者说在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做什么小动作，唯一的条件，就是收起清乐楼里那一套，除此之外，由的她想什么什么，并不加以约束。

“没想到，其翼你连天师道的合气术也懂？”

何濡诧异的看着一脸猥琐的徐佑，道：“天师道通门阀，勾连朝堂，有八成靠的就是合气术。普天之下，略知一二的不知有多少，你吗这副神态？”

徐佑咳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正好履霜端来一盆清水，他得以躲过尴尬，拿起纸浸盆中，看着墨迹散开，成一团，再也分辨不出字迹，突然抬道：“你刚才说到张墨，他是怎样吹捧我的？”

“他说《钱塘湖雨后》如名章迥句，处处间起；典丽新声，络绎奔会。又说七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诗文之美，江左莫逮！”

徐佑听的脸红，但势所，不得不为，抄诗也就抄了吧，总比命悬一线来的好。况且这些评价对于苏轼而言，也不算过分，嘴上谦逊道：“张不疑过誉了。”

“这不算过誉……”何濡严肃起来，道：“他还说，七郎你一首七言诗，可谓千百年诗家一而已！”

“什么？”徐佑惊的身子一颤，眼神骤然凌厉起来，道：“他果真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