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活跃一下气氛，不算过分吧？要是陈畅她不乐意，你让她跟我说，我跟她道歉，张总你张就胡说八道，那就太不够意思了。要是东江证券的都不讲诚信了，我跟我的朋友怎么敢将那么多资金给你们管理？”

“陈畅，你是不是对我孙金庭有意见？是不是我刚才太过分了？好，我现在对你道歉，请你接受我的道歉！”中年拽住陈畅的胳膊不让她挣扎，满嘴酒气的胡说八道。

曹沫用脚尖抵住电梯门，静静的看着陈畅的上司跟周薇薇尴尬的站在电梯外的小厅里。

“小周，怎么回事？”钱文瀚沉的脸，不悦的看向周薇薇问道。

就算陈畅不是曹沫的朋友，一位年轻士在津鸿会被醉酒的客如此拉拉扯扯，也是极影响形象的事。

津鸿会打造的是商务流、休闲及用餐的高级会所，不要说客了，就是会所的服务员也不应受到这样的骚扰。

要不然，格怎么提升上来？

以为这是大澡堂子？

周薇薇大如麻的走过来，也不用成希、余婧义愤填膺的上去帮忙，就示意两名男服务员抓住中年放开陈畅，苦笑着跟钱文瀚解释：

“曹总的这位朋友跟这位张小威经理都是东江证券投资部的员工，他们今天在津鸿会订座宴请孙总他们。刚才好像闹了一点误会，曹总的朋友有些不愉快就跑出去，在外面碰巧遇到曹总跟钱先生你们。张经理刚才回包厢跟孙总解释说曹总的朋友有事先走了，孙总有点不高兴，就想着先走……”

周薇薇今天在津鸿会值守，有几桌客，分别是什么来，她都一清二楚，也最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曹沫到底什么身份，但曹沫既然能让钱文瀚亲自招待，就注定身份非同凡响。

周薇薇不知道曹沫跟东江证券的员工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是朋友，也许是追求者，但她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可能避免两边见到面发生冲突，特意让守在楼下带着钱文瀚、曹沫他们乘电梯，而她亲自赶到孙金庭他们的包厢里安抚。

她却不想孙金庭一定要张小威打电话将陈畅喊回来，纠缠好一会儿见不能得逞，就甩脾气走，以致两波在电梯碰到面。

“倒不是碰巧，是我朋友说酒桌上有灌她酒，我们放心不下才赶过来，然后再顺便在津鸿会吃顿饭，”曹沫撇撇嘴跟钱文瀚说道，“我这些年在国外，不怎么留在国内，都说衣食足而知荣辱，我还以为国内经济发展这么多年了，大家吃饭喝酒朋友，怎么都要讲一些文明，不屑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呢……”

“你他妈是谁？”中年看到钱文瀚的脸，心里还有犯忤，但见曹沫一身穷小子打扮，说话的气却恨不得冲上天，仗着酒劲心邪火上窜，忍不住就要上手将曹沫推一边凉快去。

很可惜两名男服务员太给力，将给按住，曹沫没有发挥的机会，心里很不爽，只能盯着陈畅的上司，冷声质问：“这是你们东江证券拉投资的风格？为了一垃圾客户，对自家的员工连一点的尊重、护都不讲究了？东江证券又是什么垃圾公司？”

“孙金庭有朋友在这里吗？要没有朋友陪着，小周你安排送他去医院醒一下酒，不要让他再在这里丢现眼了……”钱文瀚蹙眉，让周薇薇赶紧安排将喝得醉醺醺的孙金庭请出去，要是动静搞得再大一点，引起围观他都觉得丢脸。

“钱先生，我们这就带老孙走，他真是喝糊涂了，真对不起！”

暂时没有惊动到其他，但是东江证券今天的商务宴请，除了孙金庭外，还有其他几名投资，跟孙金庭都是相识，本来跟着起哄哄架秧子，这时候看势不对，赶紧跑过来连拖带拽，将孙金庭拉进电梯里先离开。

钱文瀚这才看向被曹沫训得满脸通红没敢反驳的陈畅上司，问道：“你是东江证券投资部的？那你给葛军打电话，让他过来解释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曹沫、沈济有些困惑，钱文瀚解释道：“新海作为全国金融中心，大大小小的证券公司有小三十家，东江不像国泰、国投、海通、中银，业务规模还很小，但东江投资部总裁葛军，我认识有好些年了，我也相信他的专业水准，有些资金都给他们在管理。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拉投资，竟然玩这样的歪门邪道……”

陈畅上司傻眼站在那里，没想到会闹这一出来。

…………

…………

就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曲，众走进三楼一间奢华之极的包厢里。

钱文瀚这时候赶到津鸿会，不是用餐，还是约了几个友玩牌——虽然他临时找顶替他上桌，这会儿也要赶到附楼跟友打声招呼。

“哇，津鸿会的钱文瀚呢，跟我们华逸老总都是一个层次的，他这么给你面子，你也太威风了吧！”

余婧虽然是随遇而安的子，但到底是名校财经专业毕业的，对新海富豪圈的物都略有耳闻，看到钱文瀚前脚离开，便忍不住大惊小怪的感慨起来。

“钱文瀚真要给我面子，就不该让津鸿会的摁住那个姓孙的，那样你们就能看到我更威风了！”曹沫不无遗憾的笑道。

“瞧你还抖起来了！”成希嗔怪的瞪了曹沫一眼。

陈畅有些惆怅的拿过手机，问曹沫：“我们经理刚发短信跟我道歉，我要怎么回他？”

陈畅还有些发蒙，内心又极为纠结。

三个孩子里心计最为明的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事。

曹沫是替她出气了，看着孙金庭被拖出去，谁心里都会爽快；而钱文瀚作为东江证券投资部的大客户，自然也有资格将东江证券投资部总裁葛军呼来喝去。

问题是曹沫跟钱文瀚也仅仅是初次结识，而她跟曹沫更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她又不能真拿曹沫当靠山。

这意味着今天即便将葛军叫过来，迫使葛军在场面上说几句道歉的话，等葛军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会怎么看她？

她倘若还要留在东江证券，又要如何面对部门大boss葛军以及直属上司张小威？

曹沫淡然看着陈畅，问道：“你打算怎么回？”

余婧嘟了嘟嘴，以她及成希更爽直的子，当然不希望看到陈畅忍气吞声，更不想陈畅在这种扭曲环境下工作，但也没有无遮拦的劝什么，而是看陈畅自己如何决定。

“张小威所说的规则我接受不了，倘若葛总要包庇他，我想我不应该再留在东江证券了……”陈畅咬着嘴唇说道。

沈济跟余婧、陈畅接触的机会很有限，他还记得陈畅曾主动搭讪他的事，对陈畅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时候听她这么说，都禁不住暗暗点。

证券公司的直营部门，风险高收益也高，有机会、有能力应聘进去，就可以说是半步踏金领阶层了——他在东盛要算高层了，一年正而八经从东盛拿到的薪水、期权以及分红什么的，也就两百万左右，但证券公司的直营部门，中层差不多半数就有这个收，这还没有算牛市的加成。

对一心想在新海出地的陈畅，能有这样的决心，是不容易的。

“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这条短信你暂时先不要回！——这个葛军，对我跟老沈来说，是敌是友都还未定，”曹沫说罢，又笑着问沈济，“你觉得这个葛军，对我们来说是敌还是友？”

虽说他不想将陈畅的事揽自己身上，但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