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三十二层联系行长办公室！”

曹沫找李晓东却跑过来先找陈田新，是有些奇怪，但中年猜测他们可能跟陈田新认识，想通过陈田新引荐到李晓东跟前谈什么事，也没有多问什么，却挑刺的质问成希，

“小周已经通知陈副部长了，陈副部长开过会就过来，你不要再凑到陈副部长的客面前了。顾部长刚才找你要上周做的报表呢！你有没有做完？”

成希不像陈畅那么张扬，虽然也不大想理那的，却也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中年见成希没有动弹，一脸不高兴的走掉。

成希伸手掐了曹沫一下，嗔道：“都说让你们直接到三十二层找李晓东了！”

“这是谁啊，在新联银行还能给你气受啊？”曹沫好奇的问道。

“她是汪朝勇的小婶，刚从下面的分行调到国际部当办公室副主任——在国际部，现在就她最看我不顺眼了。”成希回看了一眼房门关得严实，才敢说那的坏话。

“啊！”

自从数年前绝对谈不上愉快的同学聚会之后，曹沫还以为他从此之后都不可能跟汪朝勇这种有什么集，但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

又或者说，即便是在有着两千多万的新海，中上阶层的际圈也是相对狭小的。

他记得汪朝勇只有一个叔叔，还是青山区里颇有前程的一个局长。

汪朝勇小婶有局长丈夫撑腰，而成希之前又不留面的拒绝过汪朝勇的热烈追求，也难怪会被她看不顺眼；成希的“优越”家境在汪朝勇小姨眼里，大概只能算得上“普通”吧？

…………

…………

过了一会儿，汪朝勇小婶同陈田新再次推开门。

她推开门看到成希竟然还坐在里面，皱起来的八字眉都浮出一丝怒气，很显然她以为成希是故意跟自己治气、挑战她的权威，才特意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她也不管在陈田新以及陌生的客户跟前，近乎歇斯底里的严厉质问道：“小成，你怎么还赖在陈部长的客面前了，你没有自己要完成的工作了吗？叫外面看到，还是以为新联的孩子一个个都轻浮得看到个男的就迈不动腿呢，成什么样子！”

“咳，张主任，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有你这么说话的？”

总部这边很多员工都是背景不一般的关系户，平时这些明争暗斗也好，争风吃醋也好，陈田新都会装聋作哑；他这时候又不能捂起耳朵跑开，也只能稍稍拉下来脸，“公开”的制止张娟在曹沫面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见平时都装老好、一肚子心计的陈田新今天竟然训斥自己，张娟想撒泼却又顾忌陈田新到底是副部长，老脸涨得通红，竟有些不知所措。

“张主任莫名其妙的严厉，是不是看到我也迈不开脚了，故意这样引起我的注意啊？可惜我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张主任你这把年纪了，你脸上的要是洗掉，可能都快赶得上我了，实在不合我的胃啊！”虽说成希也不是任拿捏的格，但年轻的孩子在单位总是很难斗得过撒泼成的中年，曹沫今天遇到了，自然要替成希出，看着汪朝勇小婶笑着说。

“你！”张娟满是脂的老脸都气得扭曲起来。

“曹先生是李行长、余董事长的贵宾，也是成希的未婚夫，你说什么话，请注意分寸！”陈田新当然不能让曹沫跟张娟在总行起纷争，而很显然事是张娟挑起来，他也只能向张娟“言辞严厉”的挑明曹沫的身份以及他与成希的关系，制止住张娟撒泼的冲动。

张娟有些迟疑起来。

成希的父母在新海要算成功士，但还不被她放在眼里，但是成希往的男朋友是什么来，竟然被陈田新说成余一鸣、李晓东的贵宾？

张娟转念又想，这小青年真要是余一鸣、李晓东的贵宾，那他今天过来找李晓东，有必要先到国际部来等陈田新引荐？

想到这里，张娟冷笑起来，朝陈田新不屑的说道：

“陈部长真当我是吓唬大的，不管他是不是李晓东、余一鸣的贵宾，新联能随便让一个小瘪三侮辱？”

张娟在新海联合银行职务是不如陈田新，但她有当局长的老公撑腰，平时也不怎么将陈田新放眼里，更何况她也被成希的态度、曹沫的话气得上，更是不管不顾起来。

陈田新是气得够呛，但他突然发现，自己也实在拿一个准备发飚的中年没辙。

“我怎么侮辱你了，难道拒绝你的骚扰都不行啦！？”曹沫站起来，毫不顾忌的打开接待室的门，朝汪朝勇的小婶大声质问道，“难不成你还能反过来说我骚扰你啊——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老脸，成希跟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在我身边，我瞎眼了，不骚扰她们，去骚扰你？！你要不服，你将新联国际部的员工都喊过来评评理，看他们说是我骚扰你，还是你老来发骚、骚扰我……”

“你！”张娟突然认识到她撒起泼来也不是曹沫的对手，老脸气得直掉，跺着脚扭走开，走进斜对面的一间办公室，“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公共办公区，有无数脑袋探起看过来。

“……够了，你还不嫌丢啊！”成希憋着笑将曹沫拉回接待室，娇嗔道，“你要把汪朝勇他小婶气出脑溢血，这场面可不好收拾啊！”

“就是嘛，你不信请陈部长评评理，我眼瞎啊，不骚扰你，跑去骚扰她那个老？”曹沫嬉皮笑脸的坐下来，跟陈田新笑道，“让陈部长见笑，我是混三教九流的，可是不怕撒泼的。”

“……”陈田新尴尬的笑笑，有些苦水也没法跟曹沫倒，岔开话题问道，“曹总怎么今天有空跑我们行来，是真要见李行长？”

陈田新也很困惑，曹沫明明就认得李晓东的，有什么事要见李晓东，也不到他引荐。

“我就是找个借到你们银行来多陪陪成希！”曹沫不会将太详细的事说给陈田新知道，随便找了一个借胡扯道，“李行长那边我也没有预约，他这么忙的一个大物，要有时间我就上去蹭他一杯茶；他要是没时间，我就在陈部长你这里蹭茶喝，蹭到中午再陪成希去吃中饭……”

陈田新才不相信曹沫会这么闲又或者他跟成希真粘到这一步，笑着拿出手机说道：“我也不知道李行长这时候有没有空，我打电话问一下。”

“嗯，我知道曹沫过来了，你们在贵宾接待室啊，我过来了……”

陈田新的电话刚拨出一会儿，就见李晓东推门走进接待室，笑着坐下来，跟曹沫说道：“陆建成说刚才在楼下撞见你，我猜你应该是跑过来看热闹——我实在找不到借躲开陆家兄弟，只能下楼来先陪你喝杯茶再说……陈部长，都好一会儿，你这边怎么还没有准备茶啊，不会连茶叶都舍不得拿出来吧？”

“陈部长刚才在开会呢，我也没胆差使成希给我倒茶喝啊！”曹沫笑着说道。

“……”陈田新看到张娟从她办公室里探往这边看，有心收拾一下她，喊道，“张娟主任，你过来给李行长的客泡一下茶！”

行里关系户太多，李晓东没有一点手段可治不住这么大的盘子——张娟可以不看陈田新的脸色，却也不敢当面忤逆李晓东。

再看李晓东站在接待室跟曹沫说话的热乎劲，她心里暗自震惊，搞不明白这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时候她心里恨得直跺脚，也只能挤起比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