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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顺着长江一路而下，最终在海上抛锚停留。

花鸟岛是一座小荒岛，没有能停留这座楼船的码。

如今天下皆知，方别将会和秦有一场决战。

不过决战的地点，却暂时被刻意地隐瞒。

就算有知道他们两个挑选在这样一座海外荒岛上进行战斗，仅仅是赶过来的功夫，就毫无疑问很费功夫。

秦就站在从楼船中吊下来的小船上，一路向着花鸟岛靠近。

花鸟岛真的很小，但是好在并不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岛。

既然名为花鸟，那么自然有花有鸟有树。

唯独不见有。

船靠岸，搁浅，秦弃船而上，独自一。

“方别，我来了，你呢？”秦开说道。

声音几乎能够盖住涛声。

而在树影之中，方别的声音也慢慢响起：“我当然也在，早来也总比晚来好。”

少年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声音，所以秦也很快根据声音找到了方别的位置。

这座岛屿是真正的荒岛，没有来开发，一切都是野蛮生长的样子。

所以说当然没有一片平整好的土地。

在灌木森林所覆盖的绿色之外，更多是怪石嶙峋的海滩与山坡。

方别就站在最高的石上等待着这个号称世间最强的男。

两个远远对望、

“你带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少。”方别看着独自一而来的秦，笑着开说道。

在之前的每次决斗中，事实上都有着数量颇多的观众。

“因为你挑选的这个地点，本身就没有想让我带太多的过来。”秦笑了笑说道：“更何况我也并不想带太多的来到这里。”

这样说着，秦纵身一跃，整个身体如同大鸟一般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距离方别最近的那块巨石之上。

两个各自占据一块巨石，所以可以隔石对望。

“你自信可以战胜我吗？”望着远方的少年，秦朗声说道。

他黑色的长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方别笑着摇了摇：“完全没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秦淡淡问道。

“因为我需要来，而您也愿意陪我来。”方别笑着说道。

“事先说明，我可完全不会放水的。”秦看着方别说道：“你稍有不慎，真的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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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事先说明一下，虽然我没有战胜您的自信，但是杀您的自信，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少年说话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听说你在张真那里学了不少东西？”秦问道。

“恰好相反，在张真那里，我只学会了一点点东西。”方别摇道：“反而忘掉了更多的事。”

“其实我一直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您，不过就是害怕您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秦笑了笑：“这些问题曾经有个想问过，但是他差一点就被我打死了。”

有个当然就是郭聚峡了。

“只是现在况不一样了不是吗？”方别看着秦：“这里只有你我，或者至多有那么一两个不相的。”

“这里并没有什么不相的。”秦静静说道：“至少我没有带不相的。”

“那么在的都是相的了？”方别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闲话说够了，那么自然就是战斗本身了。

否则两个来到这处荒岛做什么？

不过方别的话音落下，站在两块巨石对望的二，最终都没有选择出手。

那一瞬间，沉默甚至是今晚的康桥。

而打沉默的还是方别：“为什么您不出手呢？”方别开问道。

秦摇了摇：“我认为先出手的那个应该是你。”

从两个的武功身份年龄各种角度上来说，最终应该出手的，都应该是方别。

“那真是抱歉了。”方别摇了摇说道：“我刚好暂时得了不能先出手的病。”

“我怎么听说你之前从来都是先声夺的主儿？”秦开问道。

虽然说之前关于方别的报并不多，但是随着不可避免的出手的增多，少年的报也逐渐露了许多。

“所以我才说这是最近才得的病。”方别微笑说道：“还有一件事。”

少年平静说道：“您知道薛铃会选择在今天，趁您不在的时间离开吗？”

秦沉默片刻，然后看向方别：“知道。”

“但不能装作知道。”

……

……

薛铃并不在楼船之中。

因为少已经表示过，对于这次方别与秦的战斗，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也没有观战的想法。

如果在楼船之上的话，那么她此刻孤悬在海上，便是完全的动弹不得。

但倘若她还留在应天府，那就有些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味道在里面了。

少已经打点好了行装。

其实她的行装并不多，毕竟来的时候她几乎是孑然一。

这次离开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些。

以及多了一重的身份。

除夕之夜，是没有月亮的，不过天空晴朗，便有满天星斗。

星斗之下，少推开了门。

门外有。

无月无影，星影散。

殷夜站在薛铃的门外，巧笑倩兮。

“蜂后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殷夜这样说道。

薛铃低微微叹了气：“既然你们已经默许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拦我？”

“默许？”殷夜微笑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摇了摇：“我们从来都没有默许过蜂后殿下做任何的事。”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会允许我与郭聚峡见面，你们该知道，如果我和他见面的话，会聊一些什么事。”

“会聊什么事呢？”殷夜微笑道：“我们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们会聊哪些事？”

“还请蜂后殿下告诉我，你们这趟出去，究竟要到哪里。”

“这样的话，至少我还能够给秦大一个代，至少将来去算账的时候，也有个目的地。”

眼前这个黑衣的子说的轻描淡写，声音在寒风中飘摇。

薛铃看着对方，轻轻开说出来了两个字。

她说出的是九歌。

那一瞬间，在薛铃的身后，商九歌向着薛铃冷不丁地一点寒芒突刺而出。

殷夜脸上的笑容依旧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