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于会计是你大队部的会计,我也明白。村
老吴平
里没事儿请你去他家喝点三两半,我也知道。咋的,莫非你才是他们三家的幕后主使?”
“放
呢?”
韩占奎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毛玉珍,你少血

。我堂堂一个大队支书,一个有着二十几年党龄的共产党员,我会背地里做这种事
吗?”
毛玉珍也丝毫不退,浑然不惧道:“那你给个说法啊?这都欺负到我们家
上了,我毛玉珍这些年反正得罪了大半个村子的
,也不差他们三家了!你如果不给个说法,我明天就搞得他们三家
犬不宁,没有安生的
子过!”
“你敢!”韩占奎怒喝一声,把桌上的搪瓷缸子高高举起作势要摔,突然想到这是自家的缸子,又缓缓放了下来。
“咳咳,支书、妈,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去解决这个事
?”
韩春雷这时候
话了,他先是把他老妈拉到一边,然后又慢慢将韩占奎劝退回了座位上,说道:“支书是好支书,做事向来公道,不然咱们柴家坞这么些年的大事小事怎么都离不开他?”
“恩!你娃会说话,”韩占奎轻哼一声,看了眼毛玉珍,“你啊,白瞎这么些年在柴家坞里咋咋呼呼,还不如你儿子春雷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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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毛玉珍呵呵冷笑,“关你
事!”
韩占奎翻着白眼懒得再理这个婆娘。
韩春雷又道:“不过韩支书,我妈刚才话放得虽然有点狠,但是也怪于会计他们三家做事太过份,你看我们家就靠我妈一个
挣工分养活着我们姐弟。我姐都二十大几了还没相对象,这好不容易琢磨了糖豆换
烂,家里刚有点起色,又被他们三家给祸祸了。你说换到谁家气能消,意能平?”
“诶,春雷啊,你占奎叔也不是要拉偏架,现在大家为了一
吃食,真的是啥事儿都
得出来啊。谁也不怪,就怪我这支书没
好,没领着咱们柴家坞的父老乡亲过上好
子。”
韩占奎又卷了颗烟卷,点起来重重抽了一
,叹道:“你看于会计,一个文化
,为了多给家里挣几
吃食,才放下脸来去学着你们家炒糖豆,满村子晃悠换
烂。你说他晚上睡觉能不臊吗?肯定臊!但是他家一家六
,其中两个半大小子,还有两个是下不了地的老
,真凭他那点工分和队里的救济粮,咋养活嘛?是不要了脸好,还是全家跟着饿死好嘛?”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毛玉珍,又看着韩春雷说道:“你娃当年小不知道,于会计家本来有三个娃娃的,老大当年就是活活被饿死的。不然都有你一般大咯。”
韩春雷真不知道这茬儿,他看了看毛玉珍。毛玉珍微微点了一下
,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愤怒,多了几分不想去回忆的惆怅。
韩春雷说道:“也不容易。这样吧,韩支书,不,占奎叔,炒糖豆的事
我们家就不追究了,其实你说的也对,这事儿不是我们韩家的独门买卖。就算他们不跟着
,以后也有别家
会跟着搞。什么赔偿我们家也不要了,以后他们就好好炒糖豆换
烂吧,这买卖虽说发不了大财,但是肯跑肯
,还是可以好好养好一家老小的。”
“这…这么大的事儿,你能做得了你家的主?”韩占奎虽是对着韩春雷说,但目光却停在毛玉珍身上。
毛玉珍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看啥看?这买卖是我家春雷想的,他就能做这个主。我们家,最民主!”
“是是是,你家民主,你毛玉珍教子有方,教出了一个识大体的娃来。”韩占奎见着
疼的事
能这么轻而易举解决,说话都带着恭维了。
韩春雷又说道:“不过占奎叔,既然他们都
了这桩买卖,那以后我们韩家就只能退出来了,毕竟就算长河公社和浦沿公社所有的村子我们都吃下来,市场也就那么点大,不然今天你二两糖豆换半斤烂铜,我明天就三两糖豆换半斤烂铁了,长此以往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退出来?退出来你们老韩家不就亏死了?这不中不中,宁可不让他们
,也不能绝了你们的生计,先来后到总要讲的。”韩占奎突然有点同
起韩春雷这家子
来。
韩春雷笑道:“占奎叔,我就不跟乡里乡亲的锅里抢食了,我们家想
点别的,索
就成
之美吧。”
“
点别的?也跟这个糖豆换
烂一样来钱不?”韩占奎关心道。
韩春雷点点
,“是啊,不过眼下我们家现钱不够,需要点启动资金,所以想让占奎叔,还有咱们大队党支部给帮忙开个证明做个保。我想跟咱们长河公社的信用社贷点款子。”
“啥?找信用社贷款子?”
韩占奎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疑惑道,“啥子买卖啊?都要惊动信用社贷款子了?可能有困难哟,早几年信用社给村里放款子,大家都跟白捡钱似的一窝蜂跑去贷款。这个贷款十块钱买
包饺子过年,这个贷款二十块修房子。就说咱们村,至少有大半的
贷了五块八块的种子化肥款,至今都没还呢。”
说着,韩占奎有些臊得挠了一下后脑勺,傻乐道:“三年前,你占奎叔也贷了三十块钱,嘿嘿,至今没还呢。上次去公社开会,信用社的社长还追着我
要款子呢,哈哈哈……不理他,有能耐让他来我柴家坞要钱来!”
韩春雷:“……”
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