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向我提出过某个要求，但被我拒绝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得罪，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曹猛特意找他，还把话挑明，李睁也不打马虎眼，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要求的具体内容。

曹猛苦笑，驳了对方的面子，当然是一种得罪，至于轻重，要看对方身份，既然是匿名，他也不好判断。

“曹哥，那曙腾唱片怎么个决定？”李睁捏了个葡萄丢嘴里。

“洛少本来是要求是立刻中止，后来又沟通了一次，一个星期后给答复...”

曹猛说着，话锋微转：“当然，决定已经有了，曙腾唱片不会违约，否则，我也不会急着找你，还给你透底。”

李睁眯了眯眼：“那为何要拖上一个星期？”

曹猛叹了一气：“公司内部争议很大，拒绝就等于得罪，得罪洛少的后果，比得罪任何一个天王，天后都要严重得多。”

说着，思维一跳：“西成唱片听说过吗？”

李睁摇。

“那是九十年代初的事儿了，当时的西成唱片是一线唱片公司，旗下一号男歌手方桂成，与滚雪唱片一名二线歌手被记者拍到一块进宾馆的照片，而那名二线歌手，传闻是洛少朋友的友，结果，那名歌手被滚雪唱片雪藏，而洛少找上西成唱片的老总，要求同样雪藏方桂成，被老总拒绝。”

曹猛的神色有些唏嘘：“之后第一个月，西成唱片旗下歌手的商演场次集体砍半，第二个月，包括方桂成在内的三名一线，番曝光丑闻，第三个月，数名高管离职，不到半年时间，西成唱片降格为二线，又过了不到半年，便关门大吉。”

说罢，抬眼一看李睁：“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即便是一家巨铁心要打压一家一线，后者倒下的速度也不会那么快，可洛少偏偏做到了。”

李睁没接话，静等下文。

曹猛是顿了顿，便解释道：“那是因为巨打压一线，会有很多顾忌，还不能坏圈内的默认规矩，比如，巨不能明着要求演出商中止与某家一线唱片公司合作，但洛少可以，他不利用滚雪唱片的资源，凭的是自己的脉，中止与西成唱片合作的演出商，与滚雪唱片并无合作关系，而那些离职的高管，跳槽的新东家，也不是滚雪唱片。”

解释完，曹猛又回到了正题：“拖上一周时间，吴总是想尽可能地做通公司几个东，及高管的思想工作，但你放心，就算最后依旧有异议，决断权在吴总手上，吴总私下里已经给了我明确态度。”

“我有数了。”李睁沉默了一阵，点点，道了声：“曹哥，谢谢。”

这声谢谢，是谢曹猛的坦白。

......

第二天上午，曹猛联系了李睁，告之冯志郝四的巡演计划，吴总已经认可。

至于公对公的谈判，不用李睁心，昨夜聚会结束，回家的路上他已经和苏婷代过，苏婷会代表华璨出面。

周四，李睁接到了一个理之中，意料之外，等待已久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DS钻石广告部的，李睁投稿的广告词，围了十个候选之一，要求签订一份协议。

李睁却是很抱歉地告诉对方，另一个钻石品牌也很中意这段广告词，是以，暂时不准备签署任何质的协议。

DS是国际品牌，对方还是很有素质的，没有强求，也没有出恶语，只是语气有些冷淡，简单流了几句，便是挂了。

而隔了一天，对方再度联系了李睁，这一次还是自称广告部的，却是换了个，犹如电话营销般，跟李睁聊了近半个小时，李睁很有耐心，不过任由对方磨了嘴皮子，依旧是一声抱歉。

最后，对方提出了面谈，李睁没有拒绝，原本投稿时他就留了地址，再将地址报了一遍，见面时间约在下周二。

挂断电话，李睁嘴角泛起一抹鱼儿上钩般的险弧度，自言自语道：“还算有点眼光，这句广告词，价值何止百万，一万块就想买走，做梦呢。”

周末三天，全国各地近三十场演唱会，冯志郝四再度出任了四场演唱会嘉宾，至此，曙腾唱片承诺的三周十二场，兑现完毕。

而在周六，已经结束宣传期的阿德三的单曲，在十二地音乐电台，早中晚，播了三次，这笔费用，是苏婷与吴汉沟通过后，由华璨音乐工作室与曙腾唱片各承担一半。

转眼，周一！

上午，十点，上周销量表传真到了各大唱片公司。

第一，冯志郝，183742。

第二，黎杰，162734。

第三，郭逸夫，149372。

第四，阿德，141203。

第五，青春魅力，128374。

第六，玖睿组合，115743。

第七，许巧玲，110293。

第八，高宇翔，75372。

第九，姜姗阑，63829。

第十，朝阳，60839。

与前一周销量表前十的歌手一模一样，只是名次上略微变动。

可带给圈内的震惊，却是大了不知道多少。

冯志郝四依旧是占了前六中的四席，冯志郝更进一步，压住天王黎杰，抢占了前一周天王郭逸夫的榜首位置。

可这顶多让圈内吃惊，真正让圈内震惊的理由是，冯志郝四的唱片上市四周，上周末两天已然出了盗版保护期。

正常况下，盗版上市两天带来的冲击，怎么着也会让周销下降半成一成。

然而，冯志郝四的唱片销量，不跌反升，而且提升的幅度最少半成，最多的玖睿组合，足足提升了一成半！

要是再算上许巧玲，代石在解决了与工厂，销量商之间的利益纠葛之后，同样不跌反升的话。

前十之中有一半，销量逆袭。

直接是将圈内的常规认知，颠覆得七零八落！

华璨音乐工作室。

听了苏婷通报的上周销量表，冯志郝等都是一脸震惊，随后工作区轰然炸了！

曙腾唱片。

高层会议陷了长时间的死寂，最后，吴汉狠狠一拍桌子，目光凛然扫动，高喝道：“现在，你们还有谁，觉得应该中止与华璨的合作？”

众高管面面相觑，集体无声。

滚雪唱片。

总经理手里举着销量表，目光扫视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在座市场部，音乐部门正副总监，葛光耀等，你看我，我看你，有几欲言又止，最终却都是保持沉默，

总经理吐了一气，道：“手上的事儿，再重要都给我放下，从现在开始一门心思地研究，直到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众纷纷点。

这样况，在许多唱片公司得到了翻版。

时光唱片。

高层会议仿佛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一个让意想不到的发飙了，正是厉副总。

过去，厉副总就是个老好，会上话不少，却都是呼应为主。

而随着李睁被雪藏，公司旗下歌手一个个发片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