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眼瞳微缩，张嘴就要否了，最后关，卡壳在了喉咙。

“回我和郑副总，厉副总私下流一下，他们要是都赞同，那就这么办，若是他们异议，那就后天下午的高层会上提出来，听听大家的意见，不能达成统一，那就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听任总这么说，乔莉也不再多言，微微颔首，又流了几句，起身告辞。

乔莉一走，任总便是垂下脑袋，手抚额，片刻后，缓缓抬，竟是一张苍白到病态的脸，后背已然被一片冷汗打湿。

伸手拿过话筒，犹豫再三，最后没有拨号，又将话筒丢了回去。

七个条件，若是答应，就是对五大巨违约，还是触及了底线的违约，五大巨绝对会不惜自损，也要曝光之前与他的内幕易丑闻，时光唱片的名声必然大损，而他更是名誉扫地，甚至后都没法在圈内混下去。

可若是不答应，待乔莉周三提上高层会议，投票表决，十有八九会通过。

伸一刀，缩也是一刀，此刻的任总是真正被到了绝境！

这边，时光唱片的总经理被到了绝境，那边，曙腾唱片的总经理则是替公司做出了命运分叉般的决定。

曙腾唱片与华璨音乐工作室共同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吴汉与苏婷双双出席，当场签署了演唱会合作协议，并且公布，冯志郝四两两搭配，将会在八月中下旬开启全国巡演。

消息一出，圈内轰动！

四个新，一个三线，竟然要开巡演了。

这是国内乐坛开天辟地第一次。

之前连二线歌手都没有开巡演的先例，顶多就是一两场歌友会。

京城某会所，一间桌球室内，正在与一名模特打花式撞球的洛少，听到了助理的汇报后，嘴角的微笑敛去，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

曙腾唱片与华璨音乐工作室再签协议，意思不言而明，两者会继续合作下去，还是更加紧密的合作！

洛少一言不发，弯下身子，直接来了一个大力冲杆。

被母球击中的两球，当即飞出了球台，一颗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另一颗着模特的脸颊飞过，击中柜子上的一个花瓶，花瓶裂开来，碎片落了一地，把模特吓了个半死！

......

下班后，李睁直接去了华璨音乐工作室。

今晚不是聚会，而是接下来一月，冯志郝四的演唱会排练，等着他来安排。

六点出，到了工作室，他先是一扎进了苏婷的办公室。

苏婷已经叫好了外卖，茶几上四菜一汤，两面对面坐着，一捧个饭盒，边吃边聊。

“上周演唱会，刘明量津市两万的室外场，票房百分之85.3，何静芸宝岛连开两成，一共2万6千个观众席，票房百分之91.1，就数他们两鹤立群，其他的歌手，除了赵传雄在港岛连开两场，票房勉强达到八成，剩下的，全部八成以下，其中一半低过七成...”

苏婷将上周全国演唱会市场的大致况说了一下，然后道：“多加媒体报道，今年演唱会市场总体比去年要淡了不少，到目前为止，总票房同比去年低了0.4个百分点，而且两极分化的况比过去几年都要严重的多。”

李睁夹了一块扣，嚼得满流油，看看她，笑道：“你想表达什么，是不是想说，演唱会市场比去年淡，又两极分化，是以，冯志郝他们的巡演，前景不乐观？”

苏婷螓首轻摇：“巡演是你的定的，你觉得他们可以，我当然也有信心，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划算，今天一个上午，我已经接到了四个邀请电话，倪哥也接到两个，总共六名正在巡演的歌手，包括了天王赵传雄在内，他们都有意请冯志郝四个出任演唱会嘉宾。”

“柳慧颖的价格开得最高，4个点，就连赵传雄也开出了2.5个点，我算了算，要是他们不开巡演，而是给其他歌手当演唱嘉宾，一个月下来，至少能给工作室带来百万收益。”

“而他们自己开巡演，五千的场子，一场就算票房八成，工作室的收益也就是三十万左右。”

“一个稳赚不赔，一个要冒风险，就算冒险成功，最后的收益也高不了多少。”

李睁听后，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一下。

“你能把这笔账算出来，曙腾唱片那边肯定也把账算清了，是不是同样觉得开巡演不如当嘉宾？”

苏婷没有隐瞒，点道：“是今天下午，签约会之后，曙腾的市场总监找我提了，我回来后我才仔细算了一遍。”

说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睁。

李睁看懂了她眼中的询问之意，有些无奈：“看着我嘛，难不成你还想取消。”

李睁摆摆手：“不能看着眼前的收益，眼光要放远一点，冯志郝四这是第一次尝试，若是成功了，紧跟着多允三就能上马冬季巡演，再说，他们四个不是个唱，而是两两搭配，五千的场子我觉得小了点，可以考虑八千，乃至万场。”